晨阿蛮精神萎靡的样子,就如同身上掺着尿骚味的裤裆一样不堪入目。
背上背着一个包裹,腋下夹着几柄刀剑。包裹是傻蛋交予他的包裹,刀剑是伙伴们的刀剑。整副模样,贼像落魄的游侠。
晨阿蛮来到族长家门前,家门闭合着,晨阿蛮伸手十分礼貌的叩门,等了良久也不见有动静。
“族长,在家吗?开个门呀,我是小蛮,找你有事。”
族长腿脚不利索,现在是不是耳朵也不好使了?
“族长,我是小蛮,族长……”晨阿蛮的声音高了几分。
邻居,一位驼背的老奶奶驻着拐杖走出来,朝晨阿蛮说道:“小家伙,别嚷嚷了,老……咦,小家伙,你什么浑身的血?”
“老奶奶,族长去哪了?”
“老头子挂掉了,现在族人们正把他送进墓地呢。这糟老头子也真是够苦命,生有三个子女,挂掉的时候身边却连个守孝的都没有,哎。小家伙,你呢,你身上血是什么回事?”
这位驼背老奶奶年纪比族长的年纪还大,满脸皱纹一头麻发,体格差不了,在就是她这种大大咧咧的爽朗心态,无病无灾的话好几年内是不可能入土的命数。
作为族长的邻居,朝夕相处几十栽,熟得不能再熟,平日里在一起拉扯惯了,哪还会顾忌尊重不尊重这种小细节。
听到老奶奶的话,晨阿蛮如遭雷击,瞬间神情呆怠,夹在腋下的几柄兵器叮当叮当掉落在地,仿佛是道场里敲击的铜锣声。
清早族长还好端端的,现在就……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突然?
眼见晨阿蛮话都不吭一声就往墓地跑去,驼背老奶奶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手里的拐杖直追晨阿蛮的后脑勺掷去,“嗨,小屁孩儿这么没礼貌,还没回答案我的话就跑了!嫌我老不把我放眼里是么?老身若是晚生个几十年,非得把你干趴不可!”
晨阿蛮来到墓地,见族长的坟墓已经起好。望着这座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新坟,心跳加速。走上前,用手抓起地上的泥土,为族长的坟尖上多添一抔。然后跪在坟前,抿嘴默哀。
坟已立好,正在收拾工具准备回家的族人见晨阿蛮浑身血迹前来跪拜,感觉诧异至极。
晨阿蛮并不在意众人诧异的眼神,自顾自跪在坟前叩拜,在默哀,在缅怀。
自己身为孤儿,这些年来受到族长您诸多恩惠,现在自己才刚刚学会懂事,还来不及报答您老人家,可您却已仙逝,这份情,我永远也还不上了……
晨阿蛮解下背上的包裹,将包裹捧到族长的坟前,“族长爷爷,傻蛋哥出事了。他尚未断气之前交给我这个包裹,托我把包裹送到您的手上。”
“喂喂喂,你这礼数有完没完?”
“这么多血……刚办完一个,别告诉我又要办一个……”
群众七嘴八舌。
“阿蛮,早上的时候我还看见我家小孩是跟你在一起玩的,他人呢?”
看看晨阿蛮浑身血迹,其中几个有小孩的家长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