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哥打猎回来,要是得的猎物多的话,我拎点来给你。”晨小佳很义气的说道。
“别,你哥凶着呢,从来不给我好脸色。你拿去给其他人还没事,若他知道你是拿来给我,我必定被揍得好几天不敢进村庄,估计连你也会被骂。这样做,不妥。”
几句话的功夫,傻蛋已经完全对付掉一大碗早餐。“你什么才吃两口?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感觉不香?要不,我喂你吧,多吃几口。”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咋时候开始这么怕我哥?”晨小佳眼珠滴溜溜转,嘴角勾勒出娇气的笑颜,“这样也好,以后某人若敢欺负我,我就叫我哥把某人修理修理。”
“这叫尊重。我已经把整个村子都得罪了,要是还得罪你哥,以后我能去谁家谈亲家上哪去找媳妇。”傻蛋想用食指刮刮晨小佳的脸蛋,奈何缠在脸上的绷带太碍事,只好放弃这个动作,改为轻捏她的下巴。
“你欺负我,哼!”晨小佳用手腕掏傻蛋的腋下,“是不是说别的女生不讨厌你愿意嫁给你,你便不用忍让我哥,不向我提亲?”
闹够了,又倚靠在傻蛋的怀里,手指向悬崖,“我承认村子里好几个女生比我漂亮,但我不想被他们抢走这个我倚靠的胸膛。要是你喜欢上别人,你不爱我了,我便从这里跳下去,去阎王那里告状,叫魔鬼把你压进十八层地狱。”
“才第一天,你就开始淘气了。”
倚靠在怀里的脑袋探了探,绷带都遮不住少女脸上勾勒的笑颜。
晨小佳将挂在脖子上的红丝线取下,将一个护身符从贴身胸口处扯出来,然后,转挂在傻蛋的脖子上。“我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就当作你我定情的信物。”
傻蛋捧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嗅了嗅,然后吻了一下,“好东西,尚存有你温润的体香。”
“油嘴滑舌。”晨小佳娇气到。
傻蛋心情变得有点低落,有点自责道:“你给了我信物,而我啥信物都没有。”
“下个月便是我的成年礼,到时候记得去我家提亲就好。我希望在那天替我办篝火宴、把我娶回家的少年郎是你。”
在这林子里,在这部落里,女子成年之日必定要选择今生的归属。这是族里规矩,这是血脉繁衍,这是女子的束缚,是命运的升华,也是有情女子的悲哀。
傻蛋垂下目光,与晨小佳的眸子交融在一起,片刻,唇深深地吻在晨小佳的额头上,仿佛在为许下的承诺烙下印章,“我愿叫你一生夫人。”
“感觉上我已经把功夫练得差不多了,待会我便去跟母亲说清楚,我也要跟随大叔们去打猎。”傻蛋眼神坚定。
说起功夫,晨小佳又想起今早傻蛋光膀子的样子,“你练的是啥功夫,为什么跟村庄里功夫的路数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啥功夫,真正该如何施展也不懂。我娘只传给我几份口诀,叫我自行摸索招式路数。我娘说,这口诀是我爹的,我还小的时候就嘱咐我练习,说练好了就不用惧怕这林子里的各种爬虫了。可惜我爹爹仍没有醒过来,没人给我指点。练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否入门。”
“听娘说爹爹很厉害。可悲的是关于爹爹,仅留下一柄断刀和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躯体,别无它物。债却是欠了好几册子都记不清,倒苦了我娘亲。”
“债?欠啥债?”晨小佳好奇问道。
“我也不清楚,母亲从未跟我提及过。每次我问起,娘亲都叫我不要问,说不想让上一代人结下的因果作用到下一代人身上。我也问过族长,族长也没告诉我,而且,族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算了不想这些,不自在。还是好好观赏美美的日出。”晨小佳爽朗一笑。
“嗯。”
傻蛋端起刚才搁在一旁的早餐,“早餐你还没吃几口呢,都快凉了。来张嘴,我喂你。”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