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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写完发上来后居然不是偶数,所以今天的四千字合在一起。没改,明天再说。我对新写法还是很满意的,对这一章更满意喔!)

“你要去哪?”神官有点不悦的问。

黑匣已经变形为野狼大小的机器蝎,铁尾缠住了艾梨花的胳膊。这丫头见裴隆危在旦夕,居然主动脱离了保护,想要冲到花园里,救人。

“去救他!”梨花龇牙吼道,两颗虎牙平日里可爱调皮,现在却更显狰狞。

“可事实是他一直在救你。”神官平静的说,“现在也如此。”

“我总不能看着他死……”

“他只是看起来要被斩首了。那头鬼也只是看起来天下无敌。”神官说,“都只是‘看起来’罢了。”

梨花不禁站停,眼里的冲动没消,但多了分疑惑。

“你不会真觉得秘血连一个鬼族队长都比不过吧?”神官调侃道,“不错,鬼相比人,的确生来就有优势。但同时,每只鬼都有一个致命缺陷,连他们的族长也不例外。”

艾梨花歪歪头,投来质疑目光。

“那就是他们怕火,更怕阳光。”神官耐心说明,“日照能让他们快速蒸发,火焰则在进行接触时能直接将他们的身体烧伤。两者都能让他们的‘虚化’特性暂时失效。鬼火除外。这玩意在鬼族内部的作用本就和人类的‘灯光’差不多,不过用在族外人身上能将其烧死罢了。”

“那我更要告诉隆这件事了!”艾梨花更加顽固。

“可他已经知道了。”神官的答复却让她微微吃惊,“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契约’啊。”

裴隆回过神来时,耳边的风声又开始呼响。

那是月牙刀在继续它的处决,落点是他的颈部。

“秘血……负荷!”裴隆照神官方才说的那样,低声吟唱道。

他的皮下血管顿时亮起了刺眼的银光,每一根都清晰可见。同时他的体温也在瞬间暴涨,任何事物在极力运转时,温度都会伴随着高升。引擎是这样,就连动物竞速也是如此。而“负荷”也正如其名,裴隆体内的每一滴秘血,都开始短超上限的暴力发作。这本就是一个“先扬后抑”的搏命招式,和人们曾经设想的“核战”一样,狂轰滥炸没能歼灭对手,自己接下来也注定没好果子吃。因为这招只有一分半的持续时间,目前是这样。这段时间一过,那狂暴般的负荷状态将自动结束,裴隆的全身上下也将因“过载”而迎来前所未有的虚弱酸痛。

但这对一场“决斗”来说,往往足够。在决斗中“一招定胜负”,屡见不鲜,更别说隆现在丢出的王炸不止“一招”,而是“一段时长”。

元骇震惊了。

爱刀砍在隆的脖子上,反而伤了他的手腕。

龙牙打不穿隆的皮肤。

他惊慌之中重新看向隆。后者杀气腾腾地起身,身上的火好像被风吹灭了,背上腰上的伤也肉眼可见的愈合,疤都没留下。那“秘血”想必正是他一直猜测的“异血”,鬼火具备“烧死敌人才罢休”的特性,但不是所有东西都易燃,比如地面。鬼火一点不全能,否则他早一把火烧没这片了,哪还用现在这样打打杀杀。裴隆那家伙只一招就把自己变得“不可燃”了,火被熄灭,连伤口上的毒液也被一并吞噬。

元骇只是下意识的眨了下眼,隆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到他面前。

隆的右臂剧烈抽动了下,元骇的眼睛将其捕捉到时,前者的小臂已经卡在他的腹中,一记勾拳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元骇没被打穿,这回他急忙也及时的将自己“虚化”了,是真怕了。

“破绽百出!”元骇没放弃,更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用大吼来压制恐惧,并趁着敌人近在眼前,闪出一刀。

这一刀瞄准的依然是隆的脖子。

月牙刀却再次卡在了他的皮肤上,还发出了打铁般的声音。

“你就这点本事?”裴隆“温柔”的问。

元骇慌乱中对上了他的眼睛。隆的眼睛就像一片碧湖,是的,银白的湖。没有焦点、没有情绪、甚至还透着股清淡。其瞳光却像火苗一样,正随风飘摇。

“鬼刀:无影!”元骇吓得赶紧吟唱。整个人顿时像被晚风带走了一样,当着隆的面开始隐匿。

“无影”就和其字面意思一样,作用为隐身。元骇再度现身时,他已经悄悄绕到了隆的背后,凶器在手,月光流动。可他刚举起月牙刀,偷袭的招式都涌到嘴边了,裴隆却明察秋毫,一记没有前奏的肘击,正中他的心口。

元骇仰飞了出去,落在花园的正中央。

“呼……呼……!”这是他遇到的前所未有的难关,他也前所未有的紧张。他是名杀手,还是他那届的第一,完成了超乎想象的试炼。可他突破最后一关时,心跳得都没现在快!他必须深呼吸,好调节心态。他也不想死在这里。

“你连我都跨越不了,”裴隆已经转过身,面向骇,“又谈何刺杀?”

“仁是你爹你这么看重他?!!”元骇失态的吼。他一直享受着自己的职业,更喜欢那种掐住别人命运,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可今夜,被掐住甚至掐死的虫子,似乎是他。

“他是我的大恩人。”裴隆不满的答。

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身心健全的长大。隆心想。

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应该被欺辱么?不应该。但现实呢?

现实是那孩子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得去保护那沦为未亡人的母亲。

裴隆小时候有过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对方是个刺头,很调皮,孩子王。父亲战死前两人关系要好,父亲死后,全都变了。所以是“有过”。

隆那时会结识刺头是因为两家挨得近,父亲还是军队的人,收入稳定。可噩耗传来,刺头家非但没雪中送炭,还落井下石。隆只一天时间就失去了父亲和所有朋友,邻居也一下变成了恶人。刺头是孩子王,没有孩子会为了同情隆而得罪老大。而刺头一直以来都是单亲小孩,父亲是个酒鬼,母亲老早就入土了。他就是没有家教劣根才会茁壮成长。

那酒鬼一听邻居没了一家之主,顿时起了“汝妻儿吾养之”的心思。他开始频繁骚扰隆的母亲,哪怕父亲一度和他是“情投意合”的酒友,休假时结下的关系。

隆父亲一时的好意与热情,到后来却给母亲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母亲当然也拒绝了酒鬼,来者皆拒。守寡早就不被世人所推崇了,但对象是父亲的话,母亲愿意。她始终坚信这世上总有东西是长存的,比如“事实”,比如爱。她一点不后悔当初没劝住爱人,丈夫在战场上的战功她有所耳闻,她只后悔爱人难得回家的那几次,她珍惜得还不够。

但她的从一而终只有裴隆清楚。别人只会劝她放弃,把她的专一嘲笑成“封建陋习”,甚至听信那酒鬼失意后的鬼话,咒骂她水性杨花,污蔑她的人品,还联合进行排挤,让她生活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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