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出来是什么样的,反正我是觉得隔一个自然段空一行,阅读体验挺好,看起来不会累,画面感也挺到位。)
勇上身后倾,和谋弟望向同一处:唯一能通往此处的,一座摇摇欲坠的扶手电梯;见出入口都没其他人,他又昂首望天。
一道树根般的惨白闪电正好割裂天幕,电梯首尾两端的接口也随之崩断,如一枚向下投放的炸弹般,沉甸甸地下坠,落地爆开时震耳欲聋,也地动山摇。
勇不禁有点傻眼地挑眉,移回目光问:“那现在呢?”
谋冲他眨巴几下眼,随后看回施工二人组,双目坚定不移道:“当我没说。”
勇也咧着嘴角,重新开始监督破门进度;一直好奇电梯摔成了啥样,偷偷瞄向他那边的大谷,见状也赶紧转回头,继续不知疲倦地抡锤砸门。
“别分神。”勇双手抱怀,食指反复敲打胳膊,叹气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你们更要全力以赴!”
兄弟俩并未察觉,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正在电梯坠落后,空空如也的护栏旁,两人不够距离听见的承重柱后,反复响起。
隆汗流浃背,紧靠圆柱,死死揪起自己的衣领,试图平静所以大口呼吸,结果越喘越身心俱疲,气也越喘越粗。
“投靠…龙类?”他被重压逼迫得满头大汗,眼神迷茫地说,“他们打算…做什么?”
他也再无法通过更多的对话,获得更多关键信息,因为地铁入口的铁网门终于被一锤砸穿,洞口只有一个普通成年人的那么大,勉强够用。
水生率先钻入地下通道,随后不禁紧皱眉头,并捂起口鼻。
一股强烈的酸臭味随湿风而扑面,源自堆满整个通道的,高至膝盖的污水。
断裂的排水管道仍在夜以继日地漏水,排水口也不知已经持续工作了多少日夜。
水生极不情愿,来回踱了好几步,最后还是咬咬牙,伸脚踏入积水中。
连这位强迫症都选择了一马当先,其他人更没有临阵退缩的理由。
四个人两前两后地直奔远处的出口,两步一顿,每次迈腿都会拉出一条水痕,卷起的裤腿也难免被掀起的水花打湿,阵势略像是横渡沼泽的特种部队。
谋全程提心吊胆,走得最慢,还缩着肩,低着头,十指交叉,不安地拨着手指,眼神飘忽,第一次登台亮相的姑娘家似的。
从又一座废弃广告牌旁边经过时,白灿灿的电火花,突然从碎裂的玻璃板里爆出,吓得他整个人都提了一下,脸色也瞬间变得略苍白。
勇停步,水痕在他腿肚弥合,也没再发出水声,回过头,不满地白了谋一眼,不耐烦地问:“你怎么畏手畏脚的?”
谋低头内疚了几秒,随后实话实说:“没办法啊…我们接下来要潜入的…毕竟是仁管理的军营啊……”
大谷体能好,也不怕脏,即便抱着一大箱燃料,也走得最快,位置最前,慢慢地停下,半转过身,同时憨厚地笑道:“尽管放心,你应该留意到了今天的差劲天色吧?仁是一位倍受认可的「明君」,我好歹也从军了一年,他几乎不会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还固执地带队进行屠龙的模拟训练;这点我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