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一天时间，杜书万就找到田富强，并将田富强的友好度从-11变成30，如此大幅度的友好度改变，还是第一次。

更重要的是，《田富强传》已经成为潜力股，很有希望进入人生阅读器书架。

说起来，事情会这么顺利，还得感谢柯永福。如果不是柯永福调用整个公司的资源去调查田富强，肯定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田富强。

永福调查公司的办事效率，还算可圈可点。

晚上十点多。

杜书万回到屋里时，接到柯永福打来的电话，汇报调查结果。

“杜书万，田富强的身份查到了。”柯永福道，“田富强是步行街一名收废品的老人，他之所以恨你，是因为你害他儿子误入歧途。至于更详细的信息，恐怕查不到了。”

杜书万道：“老柯，辛苦了。”

辛苦？

柯永福呵呵一笑。

何止是辛苦？

我今天双手双脚脱臼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依然带病指挥着整个公司的员工，全力奋战，为的就是帮你查到田富强的身份。

我柯永福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拼！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

杜书万又没支付我调查费，我干嘛这么卖力帮他调查？

“杜书万，我要跟你说件事……”柯永福忽然十分严肃。

“什么事，你说吧。”杜书万道。

柯永福真正想说的是：杜书万，我今天整个公司帮你调查田富强，辛苦了一天，你多少支付一点调查费吧？咱们关系又不是很熟，不能让我这么白折腾。

柯永福心里想得很清楚，必须索要调查费。

然而，柯永福开口后却完全不同：“杜书万，也没什么事，有空的话，一起吃顿饭。”

杜书万道：“我今天没空，改天吧。没什么事，我挂了。”

“好。”

挂完电话，柯永福对自己无语了。刚刚，他明明是想向杜书万索要调查费，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反而说要请杜书万吃饭……

吃个屁饭！

我要的是调查费，不是请客吃饭！

索要调查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自己说不出口呢？

不行，我必须练习一下。

柯永福于是练习起索要调查费的话：“杜书万，麻烦你支付一下调查费！杜书万，麻烦你支付一下调查费，总共5万元……咦？我说得挺利索啊！为什么刚刚说不出口呢？”

之后，柯永福又练习了十几次，都说得非常流畅。

于是，

柯永福再次给杜书万打电话，准备把刚刚练习的索要调查费的话，向杜书万再说一遍。

电话接通。

“喂，什么事？”杜书万接起电话。

柯永福目标很明确，就是索要调查费，刚刚练习说了十几遍，都没问题。

相信自己！

我一定能说出口！

我要调查费！

柯永福给自己鼓完劲后，开口说道：“杜书万，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说完这话，柯永福彻底无语了。

妈蛋，怎么还是说不出口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连索要个调查费都不敢？

“明天我没空。”杜书万道，“还是改天吧，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