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王爷就是让我来京师找师父。”
两句话,听起来还是一样的意思,不过沈宝库和袁珙却明白了过来。
好嘛,闹了半,燕王可能是看朱能这个憨货看的烦了,所以就打发他来京师。
不得不,燕王还真是……真是……耿直啊!
沈宝库想了半,最终也只在心里憋出来这么一句耿直。
算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沈宝库摇了摇头,把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摇晃了出去,拉着袁珙的手走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大师,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是有求与你……”
“沈公子,缘之一字,妙不可言。”
直到被袁珙送出了画舫,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赶回京郊,沈宝库才回过味了。
你大爷的啊,自己这是被袁珙给忽悠了啊!
本来打算过来找袁珙问问怎么教育这个混漳徒弟,哪知道袁珙用了这么一句连废话都称不上的话就把他给搪塞了……
真的是……真的是……神棍啊!
“朱能,师父问你个事情,你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师父请问。”
“你在北平的时候,燕王是怎么跟你的?”
朱能回忆了一会儿,开口道:“王爷没有啥,倒是世子俺离开之前俺在北平太不老实了,所以让俺来京师祸害其他人。”
着话,朱能的脸上还露出来一点害羞之意,让沈宝库越来越无语。
不过,世子的,那是的朱高炽了。
这个胖子,可是真敢话啊。
许是想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沈宝库不禁莞尔一笑。
“好了,今色不早了,为师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
呃……
朱能看着明亮的空,耀眼的日光,实在是不理解沈宝库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色已晚的结论。
可是沈宝库的房门都关上了,他也不好再什么,只是有些失落的坐在了沈宝库的门前,默默的等着自己的师父醒过来。
出乎傅让的预料,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沈宝库的房间里忽然传出来一声尖叫,接着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声响。仿佛,是有人翻身掉到霖上。
朱能憨厚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师父的睡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豪迈啊……”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房间里沈宝库忽然开口道:“朱能,滚进来。”
士可杀,不可辱!
别看你是我的师父,可是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啊!
我就是胖了一点,又不是肉球,怎么就让我滚进去。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朱能一脸愤懑的走到了沈宝库的床前,二目圆睁,啪叽,跪倒在地:“师父有何吩咐!”
好嘛,吓老子一跳。
刚刚看到朱能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沈宝库还真的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嘚瑟大了要被欺师灭祖。
好在,朱能终归还是个尊师重教的好孩子。
哪怕沈宝库这个师父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师父的模样,朱能还是规规矩矩的执弟子里。
想来,是以往在北平的时候被朱亮用皮鞭抽过不少次了吧。
“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地之险易,粮之虚实。计料已审,然后出兵,无有不胜。法曰: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
沈宝库没有让朱能站起来,任由朱能在地上跪着,大咧咧的了一段话,接着就眯着眼睛,问道:“朱能,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