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的东西!”
又一次在脑袋里的破盆那里无功而返之后,沈宝库有些颓然的骂了一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个狗食盆一样的破盆,实在是太过分了。
之前有一段时间好歹磨蹭磨蹭还能蹦出来一个字,可是最近几倒好,任由沈宝库什么,这狗食盆一点反应都没樱
“不错,就是狗一样的东西!”
沈宝库还没有睁开眼睛,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一愣。
这个破盆,开口话了?
“兄弟,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这个阎言,身为工部工匠,阎言这个……狗东西竟敢毁坏城砖!”
“……”
得了,白激动一场,这话绝对不是破盆出来的。
不用,这是蒋瓛出来的。
这个蒋瓛也是的,区区一个阎言,竟然还找不到他的罪证!
真的是够了,都的清清楚楚,蒋瓛克扣工匠的粮饷,凭着这一条,就足够让阎言变成阉炎了,怎么还莫名其妙的他毁坏城砖。
再了,一块破转,能怎么着啊。
沈宝库不开口,蒋瓛却越越来劲:“宁国府提调官同知阑善,司吏李时中,南陵县提调官主簿解簠,司吏何祺,总甲邓世亨,甲首王士恭,甲王吉庆,窑匠骆羊孙,造砖人夫张和庆、王玄寿、查详、姚回儿、包思症姚华二、文都保、姚佳祖、文共兴……”
沈宝库听的头疼,忍不住出口打断蒋瓛:“大哥……这个阎言,难道就没有克扣粮饷吗?”
“克扣粮饷?那算什么大事啊!”
蒋瓛眯着眼睛,冷冷的解释道:“兄弟你来京师不久,不了解这件事情也不算奇怪。我朝皇宫,但凡兴建土木,大到梁柱,到一块砖,都有铭刻!
每一块砖,用在哪个地方,都有明确的规定!
刚刚大哥的那一块砖,乃是城砖!京师的城砖,不计其数,可城砖,只可用在城墙之上,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在地面之上。”
蒋瓛难得卖弄,有些得意的道:“这城砖,虽然和地砖外表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可是质感与敲击声,却截然不同……
蒋瓛哩哩啦啦的了半,沈宝库终于明白了过来。
废话了半,其实就是一句话。
狗一样的东西阎言,从城墙上扣了一块转,装到了金水桥的桥面上!
“重点是,本来应该在金水桥的桥面上的那块砖,去哪了?”明白了蒋瓛的意思之后,沈宝库一句话就道了重点。
是啊,那块砖哪去了?
蒋瓛摸着自己光亮的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还没有查到。”
那你那么多。
沈宝库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的道:“我的蒋大哥,你可用点心吧……你这么一,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可,搞不好,要比福建的那件事情还要大条。”
这一点,蒋瓛要比沈宝库更清楚。
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蒋瓛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兄弟,这一次的事情,大哥怕是不能很快了解。阎言那边……”
“诶……大哥不用放在心上。区区一个阎言,那比得上大事儿重要!”
沈宝库如此善解人意,让蒋瓛有些感动。
好兄弟,讲义气!
好!既然你沈宝库讲义气,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能对不起你!
“兄弟,你放心,这一次的功劳,大哥肯定要分你一个大大的!”
沈宝库打了一个哈欠,百无聊赖的道:“那就多谢大哥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没问题,兄弟你就大哥的好消息就是了……”
离了镇抚使司,沈宝库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