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还是来到自己的房间,作为谭爷一伙中的中梁抵住,像林虎,马左,东子这类精英都是有自己房间的。
剩下那帮小子就得几个人挤挤了。
卧房的屋顶已经被补上,床上铺着很多稻草。
看来这些日子有人在这屋里睡了,就是人不咋干净,弄的屋里脏兮兮。
林虎也没心情打扫,床上那些稻草他也没管,反而是把屋里的一个柜子放倒做床。
又找小六子要了个炭盆,这小子是谭爷的小管家,这院子里东西放哪他最清楚。
生了碳火,找来自己的行李,打开铺到柜子上,把辛婉儿和巧妹儿安顿好。
俩孩子跟着赶了一天的路,虽然不用走路,可也冻的够呛。
晚饭谭爷让人买来的酱肉干粮,还有缺不了的粗酒。
林虎先伺候两个小祖宗吃了一口,辛婉儿主要还是羊奶,巧妹儿就吃的多点,酱肉烧饼都能吃上一口儿。
众人聚在谭爷屋里,大口酒大块肉的造起来。
这帮小子已经好久没吃到酒肉了,谭爷这一回来就有安排,一个个更是对谭爷死心塌地的,一顿酒肉就把他们的心给交了。
第二天,谭爷出去打探消息,主要还是去斧头帮看看,那里有好几个谭爷的好兄弟,彼此也是过命的交情。
小六子马左跟着谭爷,东子带着马鹿同院子里这帮人出去找找饭辙。
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儿,作为资深泼皮,东子自有自己的生财之路。
林虎则陪着大庆偷偷的去往北城,去看他那个小铺子。
回到大庆的小铺子,这里已经关门很多天了,作为一个香烛铺子,到是不虐遭贼,谁也不会来偷死人用的东西。
小铺子还是那样,只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虎子,我想把铺子卖了,跟你去闯江湖”
大庆坐在柜台旁,揪着手里的茅草。
“庆哥,你可想好了”
林虎知道大庆的心思,小铺子收入一般,而且也不是师傅马翠香原本的家,没什么舍不得的。
“嗯,想好了,纸活生意不怎么赚钱,也没什么出息,娘活着的时候,总想让我出去走走,我也想跟着你到处瞅瞅”
大庆的手很巧,即使无意识的揪着茅草,竟然也能绑出一个小兔子来,比林虎的手艺强多了。
“那行,一会去牙行,把铺子压出去,你跟着我不比守着铺子赚的少”
林虎也想带着这个哥哥走,若是把大庆流在这个铺子,不说他自己能不能生活,就是这北城的巨虎帮就不能放过大庆。
大庆同谭爷在一起,巨虎帮是知道的。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也没什么好带走的,这些年为了给老娘看病,大庆也没攒下什么家产,屋里都是些锅碗瓢盆,拿着也没用。
最后大庆只带走了他娘常用的荷包,那是个用来装针头线脑的小玩意儿,也算是个纪念的物件儿吧。
两人在北城的牙行找了中人,直接低价把铺子抵出去,换了五十两金,若是正常价这个小铺子能卖到八十两左右。
直接在钱庄换成金豆子,小小的一袋,被大庆绑在肚子上,用衣服盖住。
处理了铺子,林虎二人就回返谭爷的小院儿。
巧妹儿她们还在小院儿里睡着,早上林虎托付一个小兄弟给看着,别让巧妹儿跑出小院儿。
中午小院里生起了炊烟,大伙围着院子里的铁锅,吃着乱炖的大菜。
锅里上下起伏能看到不少大块的骨头,砂锅大的粗麦馍馍一人两个,有吃有喝还有唠的,笑闹中气氛很是热烈。
谭爷坐在首位,脸上也是红光满面。
这就是谭爷喜欢的生活,有酒有肉有兄弟,大伙热热闹闹痛快一场。
下午众人都无事可做,谭爷把林虎等人叫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