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爷看不过去,招呼他去生活。
“婶,给你垫垫”
大庆把自己的铺盖卷,给马婶送去,老人家也挺大岁数了,不能再地上跌坐。
兴许是马婶与大庆娘有些同名,同相,大庆对马婶很是关照。
“谭爷天冷,烧罐儿汤吧”
大庆想给老妇人喝点热汤水,这冷天大小伙子都保不住条,更别提老人了。
“嗯,烧吧,少放盐多放姜”
谭爷对大庆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这里有大庆刚去了亲人的关系。
也因为大庆老实听话,为人憨厚了点,可心地善良。
与林虎那帮糟心玩意儿不同,他们是打不死的该溜子,剁不烂的滚刀肉。
大庆却是个好孩子。
“这位大姐,你们就这么一路就这么走过去啊,这姑娘身上的伤可是不清,如何能行”
谭爷有点没话找话,这老头是个碎嘴子,嘴里没话,他就憋的慌。
不过他的话也没错,这女子的伤已经腐烂发臭了,确实不轻,能活着都是奇迹。
“嗯,走过去,我这胳膊腿还行,背着我家小姐也能走两步”
马婶的年纪比谭爷还大,光看那脸上的褶子,说她是谭爷长辈都够了。
“唉吆,那可遭老罪了,你一个人,又得拉吧大人又得拉吧孩子,可不容易”
这老头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会儿又关心上人家赶路的问题。
“无事,总能有走到的一天儿”
老太太到是看得开。
“谭爷,你看我整个啥”
林虎手里拎着两只野山鸡,在黑暗中走来。
“是大脖溜大脖溜”
小巧妹儿大着舌头跑向林虎。
小娃子傍晚见到过马左抓的斑鸠,记住了名字。
如今看到林虎手里的山鸡,也误认为是大斑鸠。
“呵呵,你小子到是好命”
谭爷看着山鸡也乐了,这东西好啊,肉比斑鸠多多了,还出油水儿。
“我去宰了炖上,一会咱们都吃点肉喝点汤,这天忒冷了”
林虎拎着山鸡向远处走去。
东子把怀里的柴禾扔在地上,靠近火堆想烤火。
“滚出去,在捡一抱”
谭爷抬起一脚,踢在东子屁股上。
这家伙一撅腚,谭爷就知道他要拉几个粪蛋儿。
定是看人家小媳妇喂奶呢,眼珠子都斜后脑勺去了。
一脚将这个糟心的货踹走,谭爷拉着巧妹儿坐在小六子身边。
“六子感觉咋样了,肚子里还疼吗”
谭爷伸手按了按小六子的肚皮。
“谭爷不疼了,我觉得我都好了,明天不要让大庆哥背我了好不,我能自己走”
小六子在大庆背上趴了一天,看着大庆满脑袋汗颇不好意思。
“行啊,明天你自己走,累了再让你大庆哥背你”
谭爷疼爱的揉了揉小六子的脑袋,这小子留了个瓜皮头,是林虎给他剪的。
剪完了就找谭爷哭诉去了,嫌太丑。
“庆哥,水开了吗”
林虎拎着两只收拾利索的山鸡,来到大庆跟前。
“快开了,你想炖了它?”
大庆手里掰着生姜,眼里看着野鸡。
“嗯,两只都炖了,这玩意也没多少肉”
林虎看这水花沸腾的陶罐儿,手里摸出弯月小刀,三两下就把山鸡给分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