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个人,六个大人背着两个小的,速度一点不慢。
到了白水河边,此时白河上已经一片忙碌。
码头原本是打鱼用的小码头,停靠的也都是小船。
一些小渔船已经载满了人,划到河中间。
还有十几条小船在岸边停靠,谭爷一行人已经是来的早的。
在晚一点,一条船也不会有。
就这么一会,就有一大批逃难的人群冲着小船冲去。
“抢船……”
谭爷一声长喝,带头向着一条小船冲去。
老头眼睛贼,那小船正好容下他们八个人,还能有所富余。
其余的小船不是太大不好点头,就是太小容不下八人。
同谭爷眼光一样老道的也有几伙,纷纷向着小渔船而去。
“谭爷接着”
林虎将巧妹儿扔给谭爷,抽出腰间长刀,向着小船冲去。
“此船某定下了,不要命的,来……”
林虎站在小码头木栈道口,看着同样想抢船的几伙人。
长刀锋利,刀手冷冽,当下就有两伙人去到旁边的小船争抢。
只剩一伙手拿哨棒的青壮,与林虎对峙。
“几位兄弟怎么说”
林虎长刀斜指,刃口向外,冷冷的看着这伙青壮。
“谁也不是泥捏的,你说定了就定了?手底下见真章。”
对面打头的汉子,一顿手中哨棒,冷喝道。
正好胡振东和马左也赶了上来。
“日你娘,碰见活烦了的,你爷爷镇江虎在此,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说着扔下肩上的铺盖卷,自腰间拔出一把沁条子,也就是俗称的杀猪刀,放血刀。
马左也在腰间抽出一把尖刺,是他自己打磨的,像一把小剑,只有剑头开锋。
随后赶来的马鹿自包裹里拿出两把剁骨刀,一手一个现在马左身旁。
剁骨刀后背儿弯刃,看着就敦实,同马鹿的体型倒也相配。
“说那么多作甚,做过一场自分生死”
使哨棒的汉子脾气也是暴躁,听了东子的话,挥棒打来,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动了手,就没有道理可讲,那汉子身后还有六个兄弟,一同向着马左林虎打来。
马左性子阴狠,平日里就是个冲动易怒的脾气。
此时也不由分说,拉低身形拼着肩头硬挨一棒。
手里的尖刺噗噗两下,扎漏了对面的肚子,连刺带豁,肠子直接就流出来了。
林虎长刀左右纷飞,磕开两道打来的棍棒,落圆了刀身,一刀砍飞一个举着棍棒的半大小子。
“大林,金子”
哨棒汉子一棒就把东子打翻在地,手里的杀猪刀飞了老远。
回头一看,自己的两个兄弟已经倒地不起,一个肚子往外冒血水,一个从头到胸差点变作两半。
没救了,这种伤都得死。
哨棒汉子怒极,提棒向林虎杀来。
当头一棒,被林虎让过,反手一棒,又被林虎用刀挡开,随后几棒却实打实的落在林虎身上。
手腕,手臂,肩膀,腰胯,大腿,膝盖,脚踝,每一棒都打在关节紧要部位。
林虎没想到,这哨棒汉子竟然有如此功夫。
一手棍术出神入化,那力道又准又狠,打的他是欲生欲死。
长刀落地,眼见不敌,林虎一咬牙团身而上。
顶着棍影闯进哨棒汉子身前,两手一挥,一道蓝火怦然而出。
趁那汉子一惊,袖子里的尖锥刺向对方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