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街斗的战力,还得说人家薛四爷的手下。
薛四常年混迹在街头,打混架打的多了,自有自己一套打法。
他带来的屠户们,也都是人高马大的膘膀壮汉,个个战力不俗,只一会谭爷的一帮兄弟就有些支撑不住。
一阵扭打,薛四忽然觉得不对劲。
自己被一凳子放倒,头都冒血了,还在这儿同一帮半大小子扭打。
看着人家谭爷,在那老神在在的端坐,这让他心里的火气瞬间上来了。
噌,的一下自腰间拔出一把牛耳尖刀,一刀逼退马左,反身一刀扎进小六子身体。
“六子”谭爷眼见薛四拔刀,在想出声提示已经不及。
小六子捂着肚子坐倒在地,薛四红着眼提刀杀来。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林虎都来不及救援,小六子已经中刀倒地。
眼见着薛四提着刀,向谭爷大步走来,林虎侧步挡在二人中间。
薛四这时候已经有些,肾上腺分泌过多,两眼通红眼里没有别人,一心只想给谭爷一刀,以解心头之恨。
见到有人影拦在身前,手中的牛耳尖刀劈刀就砍。
林虎踏步迎前,穿花蝴蝶肘突破中宫,一肘砸在薛四胸前。
顺势拿住薛四持刀的手臂,左手单臂一拧,控住其身形。
右手中的尖锥噗噗噗,快若闪电的扎进薛四脖颈。
三股血线像是高压枪一样,呲呲向外喷射。
从小六子倒地众人就已经罢手,这要出人命了还打个什么劲,想办法解决后事才是主要。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四被鬼迷了心窍,提刀要杀谭爷。
林虎抢占中宫三锥扎死薛四,这些事发生的都有些措手不及,让人猝不及防。
“六子……,快去人,找大夫”
谭爷跪在地上,紧紧的按住小六子的肚子,血已经渗透衣衫。
“马左,你他娘的愣着干啥,去找大夫啊”
谭爷冲着拎着板凳的马左吼道。
“袄袄”
马左有点喉咙发干,应了两声赶紧跑出胡同去医堂寻大夫。
“谭爷,没事的小六子死不了,你老一旁坐镇,我来吧”
林虎来到小六子身边,手里团着一团白布,镇定的对着谭爷说道。
这是大庆身上的孝布,也是唯一能找到的干净布料。
林虎算是这里,对人体结构最了解的人了,一是靠上学时的生物课,二是他特意研究过,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情发生。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对身体结构多了解一点,就能知道什么地方不能被伤着,什么地方可以以伤换命。
“六子别怕,你这是肠缝挨了一刀,顶多出点血,虎哥给你堵住,死不了的。
等大夫来了给你止血,再吃点补血的药,修养十天半月的,你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林虎接过谭爷按住的伤口,用白布堵住,感受了一下压力。
看看伤口鲜血殷红,没有杂色,一脸正色的安慰小六子。
人的腹部挨一刀,很多时候并不致命。
只要别把肠子割断了,别把胃捅漏了,内脏没伤着,也就是出点血,看着吓人,其实没啥事。
这个古代社会,最可怕的就是感染,发炎。
一但伤口化脓,那基本就可以说再见了。
六子听了林虎的话,果然不在那么害怕,颤抖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只是脸色煞白,被吓得不轻。
他才十五岁,就算有些勇力,被人攮一刀,心里也哆嗦的厉害。
屋里薛四的尸体还在抽搐,脖子上三个小洞,血水还在潺潺涌出。
马左很快就拖着一个大夫,背着药箱跑来。
大夫查看了小六子的伤口,把衣服一撕,一小瓶金疮药倒在伤口上,血水立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