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十分钟出了城后，又向郊区行驶了十分钟，从大马路开到水泥路，位置越来越偏。纪文君也不熟悉路，一边打电话给闺蜜询问，一边给师傅导航。

终于，一条被木桩挡住的泥路出现在陈卫青眼中，标牌上红字写着“前方菌菇研究基地，禁止入门”。

“师傅，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马上回来。”纪文君付了车钱，打开门下车，率先走了进去。

陈卫青虚着眼睛打量四周，这里大多农田，从大马路拐过来之后，这里的路也烂了很多。往侧面看过去，还能隐约看到远处的铁丝网，铁丝网上还挂着红叉的圆牌。

与纪文君走了几分钟后，一道两米高的铁丝网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好在，铁丝网前站立着一位高大威猛的年轻士兵，胸前别着一把95步枪。

“你就是纪小姐吧。”士兵阳光一笑，将脚边的袋子拎过来，“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就给你放这儿了。”

“谢谢了。”纪文君微笑道。

“没事，替我给我表妹求求情就行。”

“她没怎么怪你啦，要不然也不会帮我的。”

士兵点头，道：“我还要执行任务。这里是禁区，没事的话千万别在附近转悠。你们快回去吧。”

陈卫青上前拎起袋子，与纪文君原路返回。他有观察过铁网内部的环境，百米的距离有一堵水泥砌成的高墙，那附近还有士兵巡逻。

“其实你也不非要使用电鳗的电的。”途中，纪文君看着他的侧脸，“创造一些猛虎猎豹围在自己身边，不一样可以很厉害吗？”

陈卫青笑了下，“我创造的生物，是零意识，不会听我的命令，搞不好还会反咬我一口，我可不想被当作食物。”

“好吧。”她鼓腮挑眉，“训一下也可以呀。”

“我倒是很期待这个电力用起来怎么样。”

陈卫青充耳未闻，将手伸进袋子里触碰电鳗尸体的皮肤，一瞬间，它的结构一目了然，每一个细胞的位置都记得滚瓜烂熟。下一秒，他就把袋子扔了。

“好了？”纪文君被这个速度整得一愣一愣的。

“可不是吗？”陈卫青的手臂开始膨胀，内部结构发生变化，双手隐隐闪烁出微小的闪电。电鳗头尾触碰正负极产生的高压电，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

“可以了，我们回去吧。”陈卫青兴奋握拳，竟产生了火花，旋即，他的双手恢复了正常。

……

……

陈猫猫热了饭菜吃后，坐在自己的新屋子看书。

“烦死了。”没一会儿，她就把书扔在了一旁，目光呆滞的坐着，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智是不是真的还小，是不是一直没有长大？

“爸爸，爱情是什么呢？”

“你愿与我乘风，我愿为你化龙。”

那夜，天真的问话，与不确定的回答在耳边回响。自那晚开始，其实她对带陈卫青的感觉一点一点在变了。

没有那晚的话，也许她真的只有父女情……

“上班，上什么班啊，不就是和那个女的你侬我侬吗？”她抬头望向窗外，声音轻而哽咽。

大雾消散的城市轮廓其实很美。

她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自“出生开始”，她的大部分时光都生活在这个不算大的房子里，一种被牢笼困住的感觉翻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