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青礼貌道:“阿姨您好,我是纪文君的朋友,请问她在家吗?”
今天周六,陈卫青是算着日子来的。而且这都一月份了,学校应该也快放寒假了。
“你找文君啊……”女人眼神空洞,“她丢了。”
“什么?”陈卫青一愣,旋即猛然惊住,“她丢了?!”
“昨天下午放学她就没回来,打电话问了她同学也没有消息。她爸爸出去找她了,到现在都……啊……”突然,她掩面哭泣起来,“儿子没了,现在闺女也丢了,我该怎么办……”
“阿姨你们[报景]了吗?”陈卫青急问。
“报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呜呜……我闺女是不是回不来了……”
陈卫青连忙安慰道:“不会的阿姨,您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也会帮您找找文君。”
女人哭成了泪人,话也开始说不清。
陈卫青皱着眉下了楼。
这是什么变故?刚回来纪文君就丢了?
他不知道纪家有什么仇家,得罪了什么人。但如果纪文君是被人绑走的话,对于陈卫青来说,只有一个人最可疑——杜儒。
局长杜成梁的儿子,纪文君生日宴那晚因为陈卫青出了丑,至此之后怀恨在心,先是迷晕纪文君,还给陈卫青设了一局。
离开小区后,陈卫青打车去往了[景局]。他不知道杜儒家在哪,所以只能先拜访一下[橘长],看看情况再说。
况且,如若不是杜儒干的话,他也能从杜成梁口中得知一些线索。
来到[景局]后,陈卫青轻车熟路,作为一个常客,某些[景茶]都已经认识他了。犯事几次都相安无事,这些人也明白陈卫青是块撞不起的铁板。
找到杜成梁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跟下属说着什么,神色及其严肃。
不过,令陈卫青意外的是,杜儒竟然就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着一身帅气西装,十九岁的他竟显得成熟而有魅力,两个正在工作的[女景]窃窃私语的夸奖他,“不愧是[橘长]的儿子。”
面对周围的目光,杜儒习惯性纠正领带,将高傲掩饰的很好。
就在此时,一个“煞星”冲了过去。
陈卫青一把揪住他刚整理好的领带,怒视他:“纪文君是不是被你绑了!”
陈卫青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如此鲁莽的举动,还是引得众人投来了疑惑的视线,然而,却是一个人敢制止的人都没有。
这可是[景局]!
“陈卫青?!”杜儒冷下了脸,并没有还手的意思。
而屋内的杜成梁也是十分敏锐,透过玻璃窗,他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跑过来开门,“卫青,你怎么来了?快放手!注意一下场合!”
陈卫青不能不给[橘长]面子,松开了手。
杜儒再次整理了下领带,鼻间的吐息都是浓浓的怒火:“乡下人,就只会动手动脚么!”
陈卫青没有搭理他,而是问向杜成梁:“杜叔叔,纪文君……”
“原来你是着急纪文君那孩子啊……”杜成梁叹口气,“这次不是我家犬子干的事。她被人绑架了!”
“绑架?”陈卫青凝眉。
“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脑子果然不好用,现在才知道文君被绑吗?怎么做文君的男朋友?你也配?”杜儒呵呵一笑。
“你脏过我的眼,我怎么分得清?”陈卫青淡然反击。
“你……”
“行了杜儒,别在这里碍事,一边呆着去!”杜成梁怒道,这可是王家的外甥,他们可惹不起。他转而对陈卫青赔笑道:“卫青,别跟犬子一般见识。”
陈卫青摇摇头。
“爸!”父亲如此向外,杜儒气得脸都白了。他狠狠刮了陈卫青一眼,然后深吸口气,情绪竟然稳定了下来,“爸,我来之前就说过了,文君是我朋友,我要协助你办案。”
“胡闹。”杜成梁不耐烦道,“你才多大,好好在家呆着不行吗?”
“那他呢?”杜儒指了指陈卫青。
陈卫青才十六岁,比杜儒年龄更小,一来[景局]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谁胡闹,连一旁窃窃私语的[景茶]都看出来了。
一时之间,杜成梁哑口无言。
陈卫青却淡淡一笑,“叔叔,就当是锻炼锻炼杜少爷,我们旁边听着就行,不干涉你们办事。”
他并不在意这些目光。他只想知道纪文君的去向。
“唉,你们真是……进来吧!”假装犹豫了一下,其实只是想找个台阶下的杜成梁严肃道:“不过我可警告你俩,妨碍我可以,但别妨碍其他[景茶],这罪名你们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