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见培克管家很是确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蒙恩泰勒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培克管家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他发现了自家家主眼中的不解。
不知为什么,培克管家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可能是、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蒙恩泰勒眼神顿时尖锐了起来。
终于,培克管家下定决心:“可能是他们因为心中有愧吧。”
“心中有愧?”蒙恩泰勒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嗯,是的。”管家培克小鸡啄米地快速点头。
然后培克管家说出了陆庭安在林荫大酒店门前所说的话。
当培克管家说到“我们不能再欠布兰妮姐姐”的时候。
蒙恩泰勒沉默了。
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嘴问道:“那、那、那小家伙,临走时有话,有话托付你吗?”
问出这话时,蒙恩泰勒的心像是被积雪压住了一般。
“没,没有。”培克管家拨浪鼓似地摇起头。
“没有吗?”蒙恩泰勒的双眉像是被拧住了一样。
看着家主大人一副纠结地模样。
培克管家马上改口说道:“不过,艾伦小先生留下了一封信”
“一封信?拿给我看看。”蒙恩泰勒命令道。
听到了命令,培克管家从自己怀中取出被保护得很好的信件。
蒙恩泰勒接过纹金信封,看着封口处火漆蜡上那温尼尔家族的族徽。
蒙恩泰勒凝视了很久。
但最终,蒙恩泰勒还是揭开了信封,取出了信件。
蒙恩叔爷爷,亲启:
此信至时,吾已离开。
俩家恩义,起与阡陌。
细细数来,已有数十载光阴。
但却归于陌路。
昔日。
祖逝父少,家族飘摇。
承您恩顾,方有始终。
不以门别而异,不因血亲而疏。
视若己出,舐犊情深。
待父成年,嫁女为妻。
然父不逊,悔婚退礼。
致您蒙羞,贵女心伤。
两家情谊就此而断。
吾深知此恨难平,此痛难消。
本无颜面登门。
然今大祸将至,故不得以为之。
王都之行,十死无生。
余也知今日之温尼尔乃罪有应得。
但错系吾与吾父。
与其他亲友,下属无关。
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吾恐王都贵人雷霆之下,殃及池鱼。
望念先祖之情,庇佑一二。
狱河路上,必叩首感激。
不肖后辈艾伦绝笔。
圣历163年,十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