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今来将二宝送入龙玄手中道:“这重宝是贤侄拼死护送而回,现在我便将其完璧返还,至于其归属之处全由龙贤侄做主。”
龙玄接过二宝,虽有锦帛包裹不能尽视内物,只觉这两件重宝无比沉重,想起这些年来自己拼死相护,几次遇险死里逃生,此刻原物返还,心中不自禁的百感交集,五味杂生。
司徒金又是一声爽朗大笑,待笑声落定后方拊掌道:“好!好!咱们正气门上有资深年长的萧师伯坐镇,下有忠肝义胆、抵死不渝的龙儿旁佐,宗门何愁不兴?何愁不盛!”
众人皆自欢喜,言谈投机,少时金则鸣便即在堂内摆了桌椅,安排了宴席请司徒金龙玄留饭。
席上司徒金与萧今来推杯换盏好不畅意,又说起二人自小修行的童年趣事,都是趣味横生,令人心怡。龙玄见二人所说自己插不上话,便自笑吟吟的自顾喝酒用菜,不去插嘴搅扰。
喝到酣处,司徒金借着酒意说道:“萧师兄如此心胸,实在是宗门幸事,不如就此接任掌宗之位罢了。”说罢朝二人各望了一眼。
龙玄自知他是为松懈萧今来警惕才这般说,即便司徒金不这么说,那萧今来又有哪一日不对这掌宗之位垂涎三尺了。他见司徒金在巧用计谋,便自极为配合的淡淡说道:“无妨,我本奉师命送宝回宗,归宗数日才知这掌宗之位乃能者居之,现在萧师伯无论年纪资历都可胜任,我无异议。”
萧今来却摆手退却道:“师弟莫要说醉话,我哪有这般资格继任,咱们公孙祖师生性随意,对掌宗继任之人不分层阶,眼看咱们这辈之人只剩你我二人,师弟若不想当掌宗便在下辈之中谋选一人继可。”他话虽如此说,心中所想却是,待我了却心中忧虑,你司徒金即便是不同意也是丝毫无用,不过此刻还不是时候,先推他一推便是。
司徒金脸色酡红,瞪着赤红双眼问道:“下辈之中?师兄莫要说笑,这下辈之中哪有一个成器的?”
萧今来呵呵笑道:“怎么没有,龙贤侄不就是最适合之人吗?”龙玄归宗尚晚,且不为门内人所识,虽有护宝归宗之功却无声望,萧今来如此说便是知道他不够资格,才敢放语言及。
龙玄与他相处日久,看着他惺惺作态之势,心中好笑,竟有一种就坡下驴接过掌宗位置的想法,但此时终究难行,脸上装得变色道:“师伯说哪里话,我哪有这个资格呢!”
萧今来司徒金又是一阵调笑,一时之间,这大堂上笑声不断气氛极为融洽。
萧今来见今日确是良机便开口试探道:“师弟啊,不管是谁继任可也的尽快做出决定不是,这么多年了,宗门无主,祖师无踪,实在不成样子啊,对了,你最近可有祖师音讯吗?”他转了一大个圈子,此时才将心中疑问说出,可见其用心之深。
司徒金心道终于说到重点了,思索一阵道:“最近倒是没有讯息,祖师出外修炼日久,之前只说只可他寻我,不可我找他。所以近一年时间不曾与他老人家谋面了。”
萧今来素知这其中定有机窍,便自挖深道:“不可能吧,祖师说的那是平常无事之时你才不可寻他,如今令牌返回,遴选掌宗之事在即,这般大事当前,祖师也该露一面的才是啊。”
司徒金油滑一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师兄啊,祖师确实说过非大事不可找他,可这掌宗之位你俩你推我让的,岂非让祖师看见心乱烦扰吗?”
萧今来眼珠一转道:“师弟我有一个想法,不如你用秘法将祖师召回,由他坐镇,大家选举,到时所应之人岂非众望所归、名正言顺了吗?”
司徒金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一阵有些含糊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公孙祖师虽懒理政务,但如此情势如他不露面绝难议出新任掌宗,想我正气门这么多年无主孤立,此次令牌返回,这等幸事想来祖师他老人家也自欢喜高兴,说不定因此被我召回呢。嗯,容我想一想。”
萧今来心中打的主意和龙玄所料无差,他自修得正气诀之后贪欲未减,邪气虽暂时被驱,但心机竟自更加深沉,而且虑事较之以前更加高瞻远瞩。他自知自己这身正气功法得来实属卑劣手段,本欲将知情之人还有之前不屑与自己为伍的司徒金和龙玄除去,但想到公孙祖师便即投鼠忌器,这一切行止都为通过司徒金将其召唤而回。现在自己已然神功有成,如公孙祖师应召而回,便自想个办法将其除去或者巧言令色哄骗其信任,自己这未来的掌宗宝座才能坐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