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雨墨脸色本自苍白,被她这夹七杂八的话语一击,瞬间变得通红,又羞又恼道:“是你先无礼动手的!可怪不得我!”说罢将手一挥,飞袖如长兵器一般疾刺过去。
纪韵诗娇躯一闪,已然躲开,那飞袖所带之风劲猛无比,竟将她所坐之椅击得粉碎。
纪韵诗这才有些真正动怒,叱道:“为了男人,你竟真下狠手!”
褚雨墨见她越说越难听,索性老了脸皮道:“你不是为了男人会有这般田地吗?”
纪韵诗身体一僵,面似死灰,万般情殇瞬间涌上心头,二十多年了,这段旧情困扰了我二十多年了!为了男人,我才变成这般田地!远的不说,我为了维护他,几次三番背叛师尊,私纵龙玄,闹的现在师门难回,姐妹反目!不都是因为他吗?
姐妹两人虽自小便斗口成习惯,可多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之事,今日勃谿却非同寻常,各人都是话语如刀,直击心脾。
“你和龙玄都是忘恩负义的狗,都该去死!”纪韵诗长发飞舞,裙衫飘荡,十指尖尖,眼中狠厉之色迸发,极为凶狠朝褚雨墨就是一记狠杀。
她指尖缝隙中蓦然飞出几具巨大陨石,锐角支棱一起向褚雨墨脸面处冲击而去。在她还未发出这陨石之前已然将幻境之处悄悄运转,此时褚雨墨已置身漆黑星空之中,璀璨星芒尽在脚底闪烁,数具陨石急掠而至。
褚雨墨知道师姐的幻境之中假假真真,虚虚实实,这几颗陨石她却从未见过,料想该是之前和轮回冥火凤交手之时领悟出的新的攻击之术吧。
不知是真是假,便不能等闲视之,褚雨墨将长袖一挥,那如水波般的袖子已卷住陨石,她玉臂一摆,那些陨石便即朝墙壁甩去。
轰隆!坚硬墙壁被她这借力挥出的力道撞击出一个大洞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褚雨墨竟未感到有何压力,正自奇怪,那碧蝉纱衣也是具有灵识的宝物,此次卷住的陨石看似沉重至极,实际却未有多重。只一晃神的功夫,褚雨墨已知中计,急忙撤回法袖,百忙中遥遥一瞥,已自墙上大洞摔入隔壁房间的陨石早已不见,原来竟是几把檀木梳子。
褚雨墨心中一惊,这是大罗幻境之中的移花接木之术,她早有耳闻,却未真正见识过,姐妹俩自小切磋法术之时也未见师姐用过,可想而知这纪韵诗心机是有多重!
就这么一错神的功夫,纪韵诗已欺身于前,一把捏住褚雨墨娇嫩的脖子,用指尖一挑,那件法宝碧蝉纱衣便自飞起,法宝纱衣一被去除,褚雨墨修为便自低了一半。
“师姐,你……你竟这般险诈,在师尊跟前你怎么不是我对手!”褚雨墨裸着双臂,内中只着了一件贴身小衣身体不断发抖的问道。
“我如一开始就暴露实力,今日还未与沈郎相会就会死在你的手里!”纪韵诗眼中狡黠之色流转不停。
“卑鄙!你好卑鄙!为了那个臭男人,你值得吗?!”褚雨墨声嘶力竭,愤而怒斥,激昂的而情绪带着如玉般的胸脯一阵剧烈起伏,那娇怯之态玉人愤恨之状竟别有一番风韵。
纪韵诗茫然道:“值得?不值得?你不也为了男人背叛我了吗?”
褚雨墨娇叱道:“那不一样的,我爱玄哥,她也爱我,而且他定不会负我!”
纪韵诗不屑的望了她一眼说道:“沈郎也是如此,否则当年我不会将什么都给他,包括我的清白我的未来我的一切!”
说到气愤之处,她将手中碧蝉纱衣高高抛起,手如刀斧一般一顿切割,那法宝轻薄如蝉翼禁不住她这一番撕扯,在空中断裂成了碎片,纷纷扬扬撒了下来。
碧绿的细纱碎片像绿色雪花一般轻轻飘落,纪韵诗目中杀气四射道:“你若再坏我之事,下次变成碎片的就是你!还有你我姐妹之义就到今日,你我之情就如这漫天碎片,难修于好!”
说罢,开了窗如一阵风般飘了出去。
褚雨墨赤着双臂,双手抱着冰冷的肩膀,望着自己法宝被毁成碎片,心中百感交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同根师姐,说这个不听劝那个也不理,如今竟然毁我法宝,决断情义,这老天真的对我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