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进行红外线测温。
马上的,体温已经直接测试出来,出现在赵锋的视野中。388度。
秦老爹仍然是处于发烧中,而且是高烧。说明病情确实很严重。
赵锋他把手环扣在的秦老爹的手上。手环伸缩性很好,紧紧地扣在了秦老爹的腕部。这正是简易人体数据采集仪。可以直接完成心率、血压、血氧等基本参数的测定。这个手环,就相当于起到了医护检测仪的作用了。不过数据都是通过赵锋的电脑,显示在他的视野中。
赵锋启动了治疗盒的诊疗系统。
“诊断重度疟疾病人”,赵锋下达着指令。
很快系统给出了信息,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是状态都很差。
以前老爹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疟疾应该是到了很严重的程度。
治疗疟疾,还需要先取血,看一下体内疟原虫的严重程度,再决定用药。此时赵锋打开了便携式医疗盒的检测区侧面,那里取出了一根细管,上面连着小方块,这是微创血象采集仪。
他从治疗盒边上拿出一个小布包,这个是医用急救腰包,里面装有单独包装的一个个小纸包,分别有碘伏棉、酒精棉和干棉花的三联包。他拿出了一包,撕开了纸包装,拿出酒精消毒棉,拉过秦老爹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擦了擦,这是在消毒。
用酒精棉擦完后,赵锋并不着急把它丢掉,而是重新放在撕开的纸包上。
做完这些后,赵锋就拿了连着细管的小方块放在秦老爹手上,轻轻一按,就听得嗒的一声,小方块中就快速冒出一根细针,在秦老爹的手指头点了一下就缩了出去,顿时一滴血液就从秦老爹指头冒出,又很快地进入了小方盒里。
这是微创采血,病人只会觉得微微一痛就没感觉了,所以睡梦中的秦老爹只是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醒来。
赵锋拿着干棉花,压住秦老爹的手指,给他止血。按了几分钟,他就把干棉花拿开了,不过他也没有把干棉花丢掉,而是一样放在撕开的纸包上。
他收回微创血象采集仪。开启分析工作。
他就是准备凭着这一滴血,来进行血象测试。
疟原虫因为是寄生于红细胞中的,所以经制片、染色后,显微镜下可以鉴别疟原虫的虫种和虫期。从而判断疟疾的严重程度以及对应治疗方案。
疟疾病人在疟疾发作的时候,疟原虫会发育成环状体或者是大滋养体,整个疟原虫的虫体就会变大,疟色素已形成,受到疟原虫感染的红细胞就会出现变化,就可以根据红细胞的异常状态,检出疟原虫。
在后世现代化的治疗手段中,就已经开始采用患者的指尖来采集末梢血,进行疟原虫的判断。在后世二十一世纪初阶段,还是将血液做成涂片,在进行染色,放到显微镜下面去观测。到了二十一世纪中期赵锋那个时代,这些检验全部已经电子化与自动化了。只要采到一滴指尖末梢血,就能够非常准确地检测出体内疟原虫的严重程度来。
“开启疟疾血象测试”。
便携式治疗仪的处理速度非常快,直接就给出了血象结果。
重度恶性疟感染。
“提供重度疟疾病人治疗方案。患者成人”。赵锋下达着指令。
电脑马上反馈了治疗方案,这个信息是便携治疗盒中自带的人工智能医疗系统提供的。
赵锋视野中出现了治疗方案的文字信息。
“可提供的重度疟疾病人治疗方案:”
“一、蒿甲醚,肌肉注射。采用油融性注射,第1日200g,第24日各100g,或第1、2日各200g,第3、4日各100g。总剂量600g。”
“二、青蒿素,口服。成人口服首剂1克,间隔68小时后再服05g,第二、三日各服05g,3日为1疗程。”
蒿甲醚是原时空20世纪70年代末的时候,由中国的科学家在青蒿素的基础上,经过的化学和药理的系统研究后,制作出来的衍生品。它的抗疟活性比青蒿素高6倍,而且化学性质稳定、油溶性好,蒿甲醚油针剂可肌肉注射,能方便、安全地抢救危重病人和婴幼儿。也是原时空疟疾防治药物的主要成分。
原时空的药物中,不管是注射液还是口服药,它的主要成分还是作为载体的药用辅料。
注射液的辅料就是溶剂,分有两种,根据药物溶于水还是溶于有机溶剂而定。水溶性的是用注射用水,油溶性的是用注射用油。
口服药的载体主要成分则是淀粉。一般药片里的有效成分只有几毫克,主要都是淀粉辅料,其有效成分和淀粉辅料之间的比例有的达到1100。辅料的作用是可以帮助药物有效成分黏在一起,并做成片状。这样的话,一是可以便于携带和储存,二是辅料可以起到缓释的作用,淀粉吸水会不断膨胀,最终使整个药片变得支离破碎,便于吸收。
而野外便携式治疗盒为了节省存储空间,则是把采用了药物主成分和辅料分开存储。主药箱中采用蜂巢式单元进行存储药物主体,将各种药物分隔开来。在给药的时候,通过治疗盒中的电脑系统,实时进行药物主成分与辅料的搭配混制。这样就能最大程度的利用存储空间。
对于注射液,是直接将药物与辅料混合之后给出。而口服的药片,则是会在治疗盒中将药物与辅料实现自动拌匀,凝结成片剂后给出,整个过程只需要不到一分钟即可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