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难测是人心。郝何平突然之间对“二五八七”的刘国川如此客气和奉承，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刘国川毫无戒备地回答：主要也是这段时间总寻思它吧，又加深了印象。

郝何平随手把那张纸塞在了自己的抽屉里，然后又说：你拍的照片那面大致知道是什么样子了，那它的另一面都是啥啊？

刘国川想了想，说：另一面——好像有花纹？我记不太准了，当时也是有锈啊、泥啥的，我也没细看，好像还有字儿，就是那种弯弯绕绕的巴思八文……实在想不起来了。

郝何平：理解啊，主要是你当时没细看。

“关键是没有当好东西。”刘国川看了一眼手机，说“哎呀，下班啦，我得走了。”

郝何平：那行，慢点儿啊。我收拾收拾，马上也走。

刘国川站起身要走，郝何平拿起手机在摁键子时操作有误，竟然把一段录音放了出来：“郝哥，我自己来，这事儿还麻烦你。”“你工作忙，年轻有为，我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刘国川定住了身子，郝何平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手机。

刘国川质问道：我们说话你录音干什么？

郝何平脸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这破手机，摆弄不明白，不知道按错键了——还是咋的——

刘国川：怪不得你问我那么些关于金属牌子的事儿，你到底想干啥？

郝何平：兄弟，你别生气——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按错了键——

刘国川：鬼才信你。原来我还把你当好人，现在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太他么么的虚伪了！

两人的吵吵声又把高良引来了，进屋就喊：你俩这是没完了吧？不愿在公司干就说话，想辞职我不强留！

刘国川：高总，您给评评理，我俩聊天，他总问我一些金属牌子的事儿。

高良：这也不犯碍啊？

刘国川：可是——他录音！

郝何平：高总，我就是手机摆弄不明白，按错键子了。

高良狠狠地瞪了郝何平一眼，说：废材！

郝何平不吭声了。

高良对刘国川说：国川，你要相信同事嘛。就拿我来说吧，为什么不用那种智能手机呢？一是节俭，二是呢——也不怕你们笑话，这岁数大了，整不明白。郝何平估计也是这样，不是故意的。一会儿我让他删掉就完了。你先回家吧，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儿伤了和气，你们之间的友谊确实脆弱了些，所以，就需要更加地包容、呵护、珍惜，也让我省省心吧……

…………

“大拖鞋”兴冲冲地来找马虎，吴智把他领进马虎的办公室后就知趣地退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的摄像头，笑了一下，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