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布置可否地点点头。
事实上,在他的计划中,本来就打算去一次榕城市区。那里对普通人来说的危险,于他只是清风拂面,但有些麻烦的是,混乱之中找到一个医生并不容易。
知道在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信息,罗南站起身:“看在这些消息的份上,给你们一个忠告,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肆意狩猎野兽。”
“为什么?”
牛旺惊讶开口。
罗南轻笑了下,道:“因为,你们惹不起。”
他并不是胡言乱语,在如今的野外,固有的经验认知已不可靠。那些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猎物,下一刻就可能化身大boss——毕竟,再不起眼的生物,一旦跨越超凡的桎梏,就会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惹不起么?!但若是不去狩猎,我们吃什么呢?”
牛旺喃喃着,嘴角露出苦笑,他再抬起头,却发现罗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牛哥,不好了!”
这时,朱亭忽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面色惊慌:“牛哥,你快去看看吧,成子快不行了!”
“什么?”
牛旺瞪大眼睛:“快,扶我起来!”
充斥着浓浓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李成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厚厚的棉被遮盖住了身体,他面部、头顶,多处皮肤脱落,红褐色的血肉中,可以看到黄白的脓汁——他的面容损毁,若非事先知道,哪怕极为熟悉的人,多成也认不出来。
“成子,你感觉怎么样?”
牛旺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道。
李成迷迷糊糊睁开眼,气息微弱:“牛哥,我怕是不成了。”
“别说糊话,你好好养病。”
看着李成这副模样,牛旺眼眶微微有些发热,这一刻,他心里倒是极为希望罗南找到治疗病症的方法了。
安慰过几个兄弟,牛旺和朱亭推门出来。
朱亭面色悲戚,嗫嚅着:“牛哥,看这样,成子怕是撑不过几天了。”
“先用药汤吊着,看他造化吧!”
牛旺叹息一声,顿了下,他忽然道:“亭子,你还记得那颗野山参不?”
“当然记得,那么大的一颗野山参,简直都快成精了!”
朱亭说着,眼睛忽然一亮:“牛哥,你是说把那东西挖回来?”
牛旺颔首:“那么大一颗野山参,应该有些特殊功效。就算是不成,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那颗野山参是榕城被轰炸前,他们一次出去打猎时偶然发现的。那颗野山参长在峭壁上,当时因为没有工具,就没有采,后来也就慢慢忘了,这时又被两人想起。
“成,我这就安排兄弟们去做。”
朱亭兴奋点头。
牛旺拦住了兴冲冲的朱亭:“还有,保证正常的吃饭外,最近让兄弟们少去打猎。”
“牛哥,为啥啊?这鬼天气,我们不多打点猎物储存起来吗?”
朱亭不解。
牛旺摆摆手:“你只管做就是了。”
“好吧,老大,您说得算!”
朱亭耸耸肩,答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