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洛丽丝奇道:“这人怎么了?”说着就要过去查看。
阳恒此时也觉得事有蹊跷,喝道:“躲开,那人身有剧毒!”说话间那人就缩成一团,竟和酒馆里那青年一般模样,化成一摊污水。
德洛丽丝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几步。托尔德面沉如水,说道:“所有人再退二十步,泰迪和德洛丽丝留下。”
阳恒心想:“刚才不像是作假,若是我不挡下那匕首,这老鬼不就死定了,他总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想到这里,用柔力将信件掷出,信件平平向德洛丽丝飘去,她伸手去接,那信件正好轻轻飘落在她手里。
德洛丽丝只觉得有趣,泰迪却满脸震惊,忌惮地瞧着阳恒,他练出了神力,自然知道人的潜力无穷无尽,这一下掷信而来,看起来轻描淡写,却不是常人所能做到,不光要计算距离、风速和纸张重量,还要把握出手的角度方位、力量大小,若不是力使的恰到好处,那纸张无论如何都无法平稳飞来。自己决然无法做到,可见这人神力修为比自己高出太多,难道刚才他手下留情?
泰迪伸头去看信件,两人看完后对视一眼,均瞧出对方的疑惑,齐声叫道:“有人陷害我们!”
德洛丽丝急忙向阳恒道:“黑袍...不,阳大人,这件事我们佣兵团绝没做过,请您相信我,这是有人陷害我们!”
阳恒亲眼见这女人黑吃黑谋夺他人财产,哪里会信她,指了指泰迪喝道:“休要演戏,就是这一头红发之人用剑劈开长安城门,带队打进城去,烧杀抢掠,抓我亲人,长安诸多武士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敢做不敢当?”
泰迪急道:“阳大人,这世上红发之人多了,怎能就说是我!我一直在凯恩勒城附近,从未远行,更没去过长安城!”
阳恒见他们抵死不认,怒道:“狡辩!你家的瓦罗和戴维都在我手上,他们什么都承认了,瓦罗亲口说红发之人名叫泰迪!你们如此抵赖有什么意思?莫非真以为我不敢杀人么?”说着手上用劲,托尔德顿时喘不上气来。
德洛丽丝急道:“有话好说!真要是我们干的,你要报仇我们接下了,难道威斯纳佣兵团怕你不成?可这明明不是我们做的事情,凭什么帮他人背锅,平白无故与人干架?何况你妹妹要是真是我们抓的,早就还给你了,难道你妹妹还能比我父亲更有价值?”
阳恒细细一想她的话,倒也觉得在理,莫非还真不是他们干的?手上一松,托尔德大口喘气,他想想觉得不对,喝道:“我瞧你们真是无赖,瓦罗和戴维都在我手上,他们什么都招了,别说这两人不是你家的少爷!”
托尔德缓了一阵,感觉气顺了不少,这才说道:“我知道瓦罗在你手上,但戴维怎么可能?他都死了快一年了,你为何要言辱亡者?”
阳恒冷笑着道:“老鬼,你还装糊涂?我们擒下戴维时他生龙活虎的很呐!瓦罗也亲眼辨认了,正好好和他玩耍呢!不然我从哪知道戴维的姓名?”
托尔德惊道:“这绝不可能!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戴维的坟墓!”
阳恒喝道:“少来这套!还想拖延时间么?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