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空放晴,戏忠等人已在庙门口准备待续,继续出发北上。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昨夜与郭嘉相谈甚欢,郭嘉已是将戏忠俨然视为知己好友,此时也在庙门口相送,言黄巾之乱平息后,定会去颖阴寻戏忠,戏忠当即含笑应之,心道有此人为友,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黄忠见众人准备妥当,便大呼一声出发,带领众人向北方奔去,郭嘉对着戏忠等离去的背影心生感叹,似有不舍,却又无法同行,只得一揖到底,聊表心中敬意。
在与郭嘉道别后的第三日,黄忠等人日夜兼程,又行几百里,终于将戏忠安全带到了阳城十里外的朱儁军大营中。
此时朱儁军中军营帐之中,朱儁坐于上首,戏忠黄忠、刘关张三兄弟分左右各自落座。自朱儁率军败于张宝妖法后,在戏忠到来之前,双方已相持十数日有余,战无所利,营帐内的气氛也是异常压抑。
“此次劳烦汉升将先生接至于此,真是辛苦先生了,先生急行几百里,按理说应该先好生休息一下,可是这军情耽误不得,还望先生体谅。”朱儁首先开口对戏忠客气说道。
“将军不必如此,戏某乘于马车内,并无辛劳,只盼此次能尽我所能为将军效劳!”戏忠回道。
“哈哈……好!既先生如此说,我就不多客套了,想当初有先生妙计火烧波才,这次也必定能破了那贼人张宝的妖法!”朱儁笑道。
“是啊,有志才先生在此,我等必是无需再相持下去,几日之内定可败之。”刘备在旁也跟着附和道。
“哼!要是让俺老张带兵冲锋,不下半日定可攻下阳城斩那张宝首级!还用得着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被人叫阵也不敢出战,真是憋屈!”张飞等了这么多天没仗打,本就不高兴,此时见刘备跟着夸奖戏忠,心中更是不满。
“三弟!不得胡言!既有先生相助,我等又何须浪费多余兵力攻城!”刘备斥责张飞道。
“玄德所言极是啊,这攻城所需兵力本就是守城所需的数倍,而阳城内黄巾贼人近十万,我等本就兵力不占优势,若强攻,恐怕败的更快啊!”朱儁叹道。
“哦?这些日子,朱儁将军也一次都没有令将士们攻城吗?”戏忠问道。
“自从被张宝妖法击败后,众军皆惧之,士气大降,张宝带兵出城前来搦战况且不敢战之,更何况攻城。反观城中黄巾贼人倒是士气高涨。”
“那张宝每次前来搦战,都会使那妖法吗?”戏忠再问道。
“正是,那张宝法力无边,每次搦战必狂风大作,黑气从天而降,似有千军万马杀来!”
“那为何他们没有顺势攻取我军大营?”
“这……我也是疑惑,张宝每次带兵搦战,我军若出阵,则他以妖法驱我等,我军若不出阵,则他不施妖法,也不强攻我军大营。”
“原来如此!”戏忠暗暗点头说道。
“敢问先生是否已有良策?”众人见戏忠暗暗思考,朱儁先问道。
“恩……未有,尚需观之一二才可下决断!”
“啊?又等?再等!再等粮食都吃没啦!还打个屁的仗啊!”张飞听完又是喊道。
“诶,二弟,既然先生说等,那我们就再等等,反正先生定能有破敌良策,先生,你说是也不是?”关羽劝完张飞又对戏忠说道。
未等戏忠开口,便听营外鼓声大作,号角声起,听到这声音,营中众人皆是面色一沉。
“先生,怕是那张宝又前来搦战了!”朱儁道。
“麻烦将军派人出营应战,吾且观之以探究竟。”戏忠对朱儁拱手道。
随后,戏忠领几人于大营旁山岗上观看敌情,前方朱儁率众将军与张宝对阵。
只见双方阵前叫骂不到半刻,便见张宝于马上披发仗剑作起妖法,顿时风雷大作空中黑气从天而降,情形与朱儁描述的别无二致,阵前朱儁等人狼狈逃回大营,张宝等人也不追击,只在后方大笑叫骂了一会儿后,便撤回了阳城内。
戏忠目送张宝进入阳城,看了一会儿双方对阵处两侧的山头,又望了一会儿天,仔细思量了一下,便带兵回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