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是个嗜酒之人,好以酒会友,听到这话开心不已,先前未在战场中与黄忠分个高下,此时便想和黄忠拼个酒量高低,于是对着黄忠连连灌酒,黄忠说他不过,也便与其拼了起来。
酒过半巡,戏忠与荀彧早已不胜酒力伏在桌上,其余人喝的不亦乐乎,皆是红脸大叫,场面甚是杂乱,但盏中之酒却是从来也没有空过……
第二日,刘关张三兄弟先行领军回去向卢植复命了。正午时,戏忠领颖阴义军站于长社城前,其余众人在旁相送,戏忠看向荀彧道:“文若你当真不与我同归颖阴吗?荀叔父若知你如此,定会十分担心!”
荀彧看向戏忠叹道:“哎,如今乱世将来,急需的并不是我这种擅政之人,论谋略我不如志才你,我若不早日夺得功名,现于世人眼前,恐于仕途不利,还望志才你能向我父亲道明其中关键。”
“我若不是身体孱弱,也定与你同道而行,文若……量力而行!”戏忠认真对荀彧道。
说罢便向众人拱手道别,带领义军向颖阴方向出发了。
此距颖阴不过百里,戏忠欲天黑前到达,便命几名兵士骑马先行跑回颖阴报信,自己则率领义军加速行军。
大军行至半路,见前方有数百逃难百姓携家带口同向而行,大军马步声巨响,百姓见此惶恐不安,皆跪于两侧路边以求自保。
戏忠见此心中不忍,命大军停下,下马欲扶百姓起身,却忽然听见前方远处传来哭嚎声,便立即向前方走去。走近看到有两名壮汉正在抢夺一老幼随身所带财物,老人跪地拉住其中一人大腿,哭求可怜他们老幼二人,那幼童亦是抱住一人大腿,竟是用牙咬了上去。
“嗷!”那壮汉被咬一口吃痛大喊了出来,一脚将幼童甩出了有五步之远,同时也是一脚将老人踢倒在地,掏出刀子恶狠狠道:“妈的!老子乃太平道信众,黄巾军大贤良师部下!拿点你们点东西和我婆婆妈妈的,当心老子宰了你们!”
“住手!原来此处竟还有黄巾贼党漏网之鱼,来人,给我捆了交给颖阴县令发落!”戏忠见此大怒道。
“诺!”说罢左右便有兵士上前欲拿住二人。
两壮汉只顾着抢东西,没注意到后方远处有大军接近,此时见这大吼之人左右皆是衣着铠甲的兵士,料其定是军中主事者,两人是肝胆俱寒,连忙将手中刀子扔到地上,双腿颤抖着对戏忠跪下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并非黄巾贼人,只是借黄巾之名,想吓一吓这些逃难之人,夺些财物以自用,绝无害人之心!望大人明鉴啊!”说完一齐将头狠狠的向地上磕去,以求戏忠放过自己二人。
“哼!你们二人欺老胁幼,如此卑劣行径,与那黄巾贼人又有何区别?”戏忠斥道。
二人见戏忠不想放过自己,眼睛一转,跪对那老幼二人说道:“我等知道错了,还望老丈怜我等皆为乱世逃难之人,原谅我等!毕竟以后我们还要相互扶持。”说完便对老幼二人磕了一头,抬起头来望向那老者,眼神中略带威胁之意。
那老者见此,心中亦是慌乱不知作何决断,下意识的看向戏忠说道:“大人,让他们归还我的财物,就这么算……”
戏忠将二人眼神看在眼中,未等老者说完便说道:“老丈休要为他们求情!这二人此时依然不思悔改,在我面前尚敢如此,若纵之,岂不为祸百姓!”
“你二人死性不改,我且暂不杀你等,公堂之上自有法度制裁尔等!来人,拿下!”戏忠对二人说道。
“诺!”左右上前将二人带了下去。
戏忠上前将老丈及幼童扶起,问起老丈所去何处,老丈言听闻颖阴有一叫戏忠的名士领兵大败了那颖阴,成功守住了城池,叫那黄巾军不敢觊觎颖阴,于是便带着孙子从自己所在的县城前来相投以自保。
“是啊!我等皆是听闻此事,前来投奔颖阴亲戚的!”“听说那戏忠先生只带领一千人便杀得七千黄巾贼落荒而逃!”“胡说,我听说是只率不到五百人,杀的那上万黄巾贼片甲不留,颖阴城前血流成河!”周围难民皆振振有词道。
戏忠暗自苦笑,若自己真带五百人杀上万人,那上万人伸个脑袋让自己一个一个的砍,怕也是杀的提不动刀了吧。
戏忠思虑再三,决定领兵带着逃难百姓一同前往颖阴,虽然会拖慢行军速度,但至少可以保证百姓的安危。
于是对周围百姓喊道:“吾正欲带军归颖阴,你们可愿随我同往?”百姓们听到后皆欣喜若狂,对戏忠连连拜谢。
戏忠见此心中甚慰,回头对左右下令道:“骑马者带老幼同行!尽所能减轻百姓负担!”周围逃难百姓听后,大为感激,齐对戏忠拜道:“谢将军!”
戏忠大笑一声便回头朝军前走去,百姓在后边忙问戏忠姓名,戏忠头也不回道:“不足道哉!不足道哉”有好事的兵士在旁对百姓们小声说道:“我们将军正是颖阴戏忠戏志才先生其人啊!”百姓们听完愣在原地,未曾想到如此大名之人竟近在眼前。
话说戏忠令军队带上百姓后,行军速度慢了几倍有余,好在本来距离颖阴路程所剩不多,定可在日落之前到达。回颖阴的路上,陆续又遇到不少投往颖阴的难民,戏忠令军士一并带上,走了几十里路,这行军的队伍人数却是已近三千之数。
接近日落时分,大军已能望见颖阴城,戏忠心中大定,总算带着百姓及时到达颖阴,防止夜间行军徒生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