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儒骂骂咧咧地回到寝室,拿着酒精棉球给针抹了几下:“消毒总比没消毒好,又不是没有材料。”
他思忖着到底刺哪里性价比高一点,手指,十指连心,痛的一批。
手指上血管丛生,神经丰富,不小心刺破小动脉,没有五到十分钟,怕是不能止血。
由此可以看出影视剧里写血书的女人可真狠。
“第一次自残,还不好下手,不知道扎哪里,可惜问不到容嬷嬷。
要不还是按验血来,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士,照着做总是不会错的。”
他说着就用针扎破了左手无名指的指尖,红色的血液在开始在指尖上冒头。
他将血液滴在果核上。
“要是有胶头滴管就好了,现在还得挤。”
见果核没有变化,他又挤出几滴,将月牙型的果壳上涂满红色。
“没用,别说是要泡在血池里的那种。
还是要重伤垂死遇到血才能融合?
我的梦想破灭了啊。”
尝试过后,他选择放弃,当他擦去青色果核上的血液时,血液似乎渗入了青色的月牙中,形成了鲜红色细小血管一样的纹路。
“变成血沁玉了?这也太快了吧,而且颜色还很漂亮。”
本来赵达儒还打算种下这枚果核,说不定能再长出颗骨树。
“没地方种,而且真长出来没法解释,还是继续戴着吧。”
他撑开啊喔一部分化成的黑线,把将手链套在左手上。
“接下来是啊喔,回来后就没什么动静,早上偷偷把油条偷偷、蛋饼推给他,他也不动。”
他轻轻用手指戳了几下啊喔变成的领带,见没有任何变化,就开始大胆起来,拉扯,折叠,捶打能想到的都试了一遍。
除了围绕脖子的那一圈能伸缩之外,领结以及下放都像布料一样不能拉长。
“也是,在啊喔的记忆里,从来没吃过东西。
该不会是脱离故乡太久死了吧?”
他拿出藏在李懋森小柜子里的电磁炉灶还有小锅,虽说学校命令禁止大规模电器,但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吃火锅是真的开心。
赵达儒去独卫接了点水,把啊喔连水放到锅里煮了起来。
吴克似乎被电磁炉灶的嗡嗡声吵醒了。
“阿达你在干嘛?”
“袜子有点臭,拿锅煮消消毒。”
“?!你最好别让老姬知道,我是无所谓,他知道了下次火锅怕是吃不下了。”
“你再大声点他就不知道了。”赵达儒揶揄道。
回答他的是呼噜声。
煮到水沸腾,翻起了泡,啊喔领带还是沉在锅底。
“真死了?”赵达儒长叹一声:“毕竟是一起去过异界的战友,我就一直戴着你吧,毕竟不沾灰尘,也不沾油。”
早上他试着给啊喔喂油条的时候,他发现油渍不会沾到啊喔身上。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暗,赵达儒一看手机,已经是饭点了,两个室友还像猪一样没起来。
“给老爹打个电话吧,老娘这时候不是在跳舞就是去游泳、瑜伽去了,应该联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