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核除了种也是有用处的吧?可是放口袋里容易掉,你有什么方法吗?”
话音未落,从黑团子上冒出一根黑线,向果核飘去,这线和黑团子一样,时不时闪现着星光,线只有1厘米粗细,长度也不足一寸,线的两端粘在了青色新月果壳的一个尖尖上。
“妙啊!不过线太短了,只能当做戒指了吗?”黑团子又泛起波纹。
“懂了,懂了。”赵达儒不知道自己懂了什么,反正先懂了再说,他拉了拉线,发现黑线能够拉伸,就顺手戴在了左手手腕上,黑线看似牢牢地箍住了他的左手,其实完全没有影响。
“我想了想,我们以后就要相濡以沫了,总不能叫你黑团子,黑史莱姆,毒液什么的吧。”赵达儒把黑团子换到左手,发现右手的手心微微发红没有大碍。
“你天地孕育,心怀宇宙,怀抱黑暗,却向往光明。”赵达儒微微颔首:“那就叫啊喔吧,我听说一门语言元音比较多就很好听,这个名字全是元音。”
黑团子这次没有泛起波纹,直接开钻。
“唉?啊喔这名字挺好的啊!”
啊喔不钻了,一蹦一跳了好几下,看来很欢快的样子。
“所以刚刚为什么不满意?”赵达儒摸不着头脑,这次啊喔居然没有反应。
“对了,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我回忆了我这二十年的经历,也看过了你的经历,是不是同理你也看了我的记忆?”
啊喔跳了一跳后又跳到了赵达儒头上,赵达儒双手捂着耳朵嘴巴张大,想喊却喊不出来的样子,如同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画作《呐喊》。
“我以后再也不能唱那首歌了,请允许我现在唱一次。”他红着脸唱道:“我有许多的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啊喔在赵达儒头上重重跳了几下,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别这样,啊喔,可能我唱的难听,但我蕴含着情感,唱歌唱得是情感啊!”赵达儒摸了摸自己的前额想象自己几年后的样子道:“而且身为一个毕业即将成为码农的男人,头发是很金贵的,你听的懂吧?”
赵达儒想到自己班级的几个努力钻研学习的同学,一个在研究基于DirectX12的3D游戏引擎开发,这位兄弟开发了许久连个demo也没有拿出来过,只是他越来越向上的发际线透露出他还在努力地事实。另一位试图做一个横版过关act游戏,由于他一个人大包大揽,成品是画风是像是小学生涂鸦,音效是他的口技,而他的头发从额头两侧开始掉的,他告诉赵达儒,他的脱发是遗传性脂溢性脱发,赵达儒是不信的。
赵达儒自己,还在做简单的小型图书馆管理系统,简单到什么地步呢?界面设计以及书籍的增删改查,数据库随便设计,整个系统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bug。
身边的同学都是对做游戏感兴趣才选了这门专业,他却不是。他的老爹在他填写报考志愿时,放弃了离家较近的紧海大学城,将所有志愿的学校改成了沿海大学城的学校,还对赵达儒说道:“男生就是应该学计算机类的!”。
赵达儒本来还是蛮有兴趣的,可渐渐地,每天自学,敲着键盘,再看看镜中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也还好他头发粗,不是短发基本看不出来。他就再也不想看见这几个英文了,想着是不是乘还没毕业考几个资格证然后转行。
“都穿越了,想考证也考不成了啊!”赵达儒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此时他宛如戏台子上的老将军,满背都是弗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