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小树林,萧庸走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返回到起点。
萧庸紧紧跟在老人的身后,他很想看一下,前面的老人如何穿过这片树林。
老人背着双手,走在前面,根本没有回头看身后,好像根本不担心萧庸会偷跑或者跟丢。
树林还是原来的树林,只不过老人并没有在树林里走直线,而是很随意地拐弯。
萧庸明白这个老人并非是在漫无目的地行走,他睁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周围,试图寻找老人选路的标记。
然而,萧庸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标记的地方,跟着老人拐了几个弯,不一会,就走出了树林。
只不过,出现在萧庸眼前的场景,并非是起点的位置。
萧庸的眼前,是一块非常宽旷的平地。
平地后面,是一座山峰,山峰的峭壁上,有一排排的台阶,台阶的最上方,有一扇很大的石门。
萧庸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小的一片树林后面,竟有这么大的一块空间。他在树林外面的远处,不仅看不到这块空地,连那个山峰都看不到。
就在萧庸愣神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且带着愤怒的声音:“风成天,你疯了吗?竟然带着一个孩子来这里?还有一条狗?”
带萧庸进来的老人,听到这个声音后,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却很大声地喊道:“公孙思源!老夫常年守着这个鬼地方,都快发霉了!带个孩子,回来解解闷,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到两个老人的对话,萧庸知道了这两个老人的名字:带他进来的老人,叫风成天,另一个未谋面的老人,叫公孙思源。
小黄狗被两个老人的大声对话,给吓到了,它朝着萧庸身边靠了一下。
萧庸伸出手,在小黄狗的头上轻轻地抚摸几下,温柔地说道:“大黄,不要害怕,两位爷爷不会伤害我们的。”
就在萧庸安抚大黄时,前方空地上,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大胖子,是一个又矮又胖的老人。
只不过,这个胖老人,看起来,要比带萧庸进来的老人年轻一些。
这个胖老人,自然就是公孙思源了。
公孙思源与风成天,两人面对面站着,吹胡子,瞪眼睛。
这两个老人,就像两只准备干架的公鸡一样。
“怎么了?公孙思源,你又想干一架吗?你再输的话,我就净胜你两场了!”
“我呸!这么多年,你一个剑皇,净胜我一个符尊,总共才一场,你一点都不害臊?”
“公孙思源!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提前设置了阵法,我会净胜你一场?去外面,我随随便便击败你。或者,你不借用这里的阵法,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战。”
“风成天,你好不知害臊啊!一个剑师,让一个符师不使用阵法,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你是不敢!”
“行,那我们出去打一架,你不准使用内力!”
“我是剑师,怎么不能用内力了?”
“那我是符师,为什么不能借用阵法了!”
······
两个老人,谁也不服谁,站在原地,你说一句,我回一句,像极了闹市中普通人的吵架,完全是在练嘴皮子功夫。
可能是因为萧庸在旁边的缘故,两个老人都不想在一个孩子面前丢了面子,争吵得很厉害,却不干架。
不了解情况的人,如果看到此时的场面,很可能会把这两个吵嘴的老人当成普通人。
两个老人吵了很长一段时间,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