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受被吓得魂不附体,一溜烟逃跑到了自己的座位。张艳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青受哥,得不到的就别在强求了,别总想着远处的风景,而忘了近处的美景。”
郝青受大手一挥,嘿嘿一阵冷笑,“老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攻不破的堡垒,更没有见过追不到的女人。”
张艳“噗嗤”一笑,“你肯定是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但有时候也会遇到啃不破的骨头。人家早有意中人了,何必还要自作多情呢!”
郝青受的拳头砰的一下砸在书桌上,张艳吓得大惊失色,“青受哥,我是与你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生气。”
“你又没惹我,我生你的气干啥,我让你睁大眼睛着,如果我追不到她,我甘愿叫你一声娘。”
张艳被逗得捧腹大笑,“我会擦亮眼睛看着你如何战胜对手,愿你马到成功,早日抱得美人归。”
郝青受自信满满,不相信堂堂一个县长公子爷,斗不过一个臭乡巴佬。更不相信星语会喜欢一个满身汗臭味的穷小子。
他虽然阅历不深,但经验告诉他一个道理,女人喜欢的就是金钱和地位。没有钱和权,爱情全是一句空口号。
他要用钞票打开星语的心扉,让她服服帖帖成为他的女人……
想到将来的美事,他的胖脸上洋溢着邪恶的笑容。
整个下午,星语如坐针毡,总盼望着冬冰快点走进教室。可是直到敲响了放学的钟声,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她们已经同桌三年,她对冬冰的秉性了如指掌,他绝不会在外边一天到晚不回学校。肯定在外面遇上了麻烦事。
她在食堂匆匆吃了几口饭,便走出了学校大门,心里忐忑不安来到了大街上。她想:冬冰从来不会上网巴玩游戏,更不会进舞厅,应该是到河边钓鱼去了。
可是她到河边溜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冬冰的踪影。她的心里如同万马在奔腾,惴惴不安又走回到了大街上。
蓦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挑着一担红砖,脚步艰难地蹬上一级级楼梯。
她暗忖,冬冰昨天才拿到生活费,怎么今天就来到工地干苦力了呢?难道是他想当个万元户吗?还是另有隐情?
星语为了不让被冬冰发现,她悄悄地躲到了一棵白杨树的后面,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冬冰站在砖堆前,由于近两天了没有吃下一点有营养的食物,又做了大半天的苦力活。突然他感到四肢如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他一下晕倒在了砖头上。
星语慌忙从树后奔跑过来,声嘶力竭呼唤道,“冰冰,你怎么了?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星语弯下腰,右手托着冬冰的脖颈,左手用力掐着他的人中穴。
“好哥哥,你可别吓唬我,你赶快醒过来,我送你去医院。”
星语刚想掏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只见冬冰缓缓睁开了犀利的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妹妹,我没事,只是我感到太饿了,好想吃大白馒头和米饭。”
星语把他扶坐在地上,“我去商店买好吃的东西来给你,你千万别动。”
星语快如疾风,跑到附近的一家包子铺,买了十个包子和两瓶矿泉水,提着袋子匆匆忙忙回到了冬冰的身边。
“冬冰,赶紧吃吧!才刚刚出笼的肉馅大包子!”
冬冰看着这些梦幻中才有的白面肉馅大包子,如同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猎物的猛虎,他双手一下抓向肉包,一手抓起一个包子,张开鳄鱼一样的大嘴巴,一口吞向左手拿着的肉包,嘴巴来回咀嚼了一下,一个大包子就被咽进了肚里。
接着又咬向右手握着的大肉包,两口又吞了下去。
倾刻之间,他便吃光了十个肉包,又喝光了两瓶矿泉水。
星语被他的吃相,吓得目瞪口呆,这小子是几辈子没吃饭了吗?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狼吞虎咽,如此像野兽一样吞食。
过了好半天,星语才缓过神来,“干娘昨天才拿给你生活费,你怎么不去买饭吃,而要忍饥挨饿到这里来搬砖?”
星语杏目圆睁,“绝不允许你隐满实情,坦白从宽,胆敢乱编胡言乱语,定斩不饶!”
冬冰看着充满柔情的心语,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既使是亲生骨肉之间,也没人能像星语一样关心体贴他。
除了母亲,就只有心语更能读懂他的心,知他所想,知他所困。
“星语,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