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的宇文解方夺此关,心情大好之际也懒得与这憨货计较。数落宇文怀两句也就罢了,转而向他问此战具体战况如何,宇文怀随即一脸正色的说到:“宁军大部都被消灭,守将战无非首级在此,亦被末将斩杀,只有不到百余人投降,如今正在后面由专人看押等待将军处置。除此之外城楼上的防御设施亦被我军破坏大半,末将亦派人去进行修缮了,预计过不了几天亦能恢复部分战力。只是......”看到宇文怀似有难色,宇文解亦是皱了皱眉,说到:“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无需遮遮掩掩的,这可不像两军阵前杀敌无数的怀将军啊。”
宇文怀这才说到:“只是这关内百姓对我秦军十分恐惧,似这十几年那宁贼为在关内招兵买马,不断向百姓灌输我大秦恶名,让百姓觉得我秦军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如今更是家门紧闭,对我秦军进关颇为抗拒。”“这些刁民愚昧无知,被那宁贼所欺还蒙在鼓里,宁愿做那宁国奴隶也不愿回归我大秦怀抱,将军依我看不如抓几个刺头斩了祭旗,扬我国威,如此方能服众啊。”宇文解身后一位脾气颇为暴躁的百人将听罢忍不住怒声说道。
却见宇文解摆了摆手,说到:“此法不妥,若如此行事非但得不到民心,我秦军岂不是也真的成了宁贼口中的刽子手了吗?还需的佐以仁政,当百姓过上好日子自然明了自己是谁的子民,守的又是谁的家园。”宇文解随即看向宇文怀,眼中似闪烁着睿智的眸光,说到:“你通知下去,大军入关不得无故惊扰百姓,当然对待那些主动冲撞大军的大胆之人亦不可轻易姑息,关进牢里吃两天苦头自然就老实了。另外再派一部分军队去主要街道巡逻维持秩序,以安民心。”宇文怀一脸认同的说到:“喏!将军英明!”宇文解却不吃这套,不怀好意的说到:“少拍马屁,你莫要忘了尚且欠我一篇关于囚龙关内勤的公文要写,别给我机会逮到你,要不然哼哼。行了,下去个忙个的吧,我自己在关内走走。”
此刻的宇文解可谓是春风得意,打了胜仗夺了险关,形势也是一片大好,与此同时郑金这边对宇文解也是很是“想念”。此时郑金望着城门外近在咫尺的李冰大军,一身肥肉都在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显现出一层层波浪的形状,脸色铁青的他若是还猜不到自己被宇文解坑了,也妄在这官场厮混了十几年了。郑金此刻已经不知道把宇文解祖宗十八辈的女性都问候了多少遍了,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原本打的一手好算盘却不料把自己坑的如此彻底。欲哭无泪恐怕是郑金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了。
只见郑金在城头站了好一会,在周围部下的呼喊中方才似缓过神来一般,哆哆嗦嗦(郑金部下:咱也不知道这是气的还是吓的,咱也不敢问啊!)的指向城外如狼似虎的宁军对身后的几个百人将说到:“哪位将军有良策御敌啊?凡救我大军(郑金:主要是我!!!)于水火之中者,连升三级,赏私田十亩!”都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此时郑金手下的几个百人将却皆是互相推辞。“依我看还是王将军留下御敌最为合适,王将军资历最老,带兵经验多。”“不不不,我看叶将军最合适,叶将军素来好出奇兵,兵法烂熟于胸,定有良策!”“还是李将军合适,李将军带兵沉稳,最适合御敌守城。”
“够了!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是展示诸位将领大才之际,何故百般推诿,岂不是堕了我秦军军威,平白让那宁贼看了笑话吗?”郑金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几位部下吼道,“都是废物,临到关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可叫本将军如何是好啊!!!(郑金在内心疯狂飙泪:都不去守城,怎么给我拖延时间溜之大吉啊!)”
但看众将互相对视一眼,皆低头沉默不语。最终还是那位资历最深,也是年纪最大的王将军站了出来,深呼一口气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说道:“末将虽无大才,愿尽绵薄之力守国护疆。但请......将军照顾好我家人,莫叫他们受了委屈!”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将军也请放宽心,待我撤至樊固县城,定当引援兵前来,咱们里应外合,将这些宁军全歼,你便是第一大功臣,我定当上书家主,为你请功!”眼见有人主动站出来揽下这个必死的任务,郑金也是暗舒一口气,赶忙承诺道。至于其中有几分是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最好,还请将军暂避,我等先行在城楼设防,以护将军周全,我等数千儿郎在此恭候将军引兵前来之时,希望将军莫要让我等鲜血白流!”王将军说罢也不再看郑金,转头就去指挥士卒安排城防守卫。
郑金此刻也不与他计较,赶忙安排亲信去搬运物资,欲趁李冰大军对长宁合围之前撤离县城,向樊固方向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