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工艺近似黄酒,让喜欢烈一点的秦着泽喝,就跟和米汤没啥区别。
出于尊重对方,秦着泽跟泽野圭佑频频举杯。
泽野圭佑酒至酣处,面色渐红,对着榻间门外击掌两声,枕头姐姐推门进来,垂首鞠躬,“泽野先生有何吩咐?”
“叫丛谷姐过来,为我的朋友跳一支舞。”泽野圭佑吩咐,舌头根子已然发硬,他不胜酒力,可是,才刚刚喝了两瓶清酒呀。
枕头姐姐出去不久,便带回一个本女子。
这个女子红底樱花图案的和服,较之服务员,要华丽很多,她的妆容精致,发髻高绾。
“丛谷姐,劳驾为我的朋友献舞,我会唱歌助兴。”泽野非常有礼貌,对丛谷雪奈彬彬有礼。
艺伎卖艺不卖,虽然职业低下,但,由于才艺出众,赢得顾客尊重,甚至,有的因为名气越来越大,成为了明星,再后来,艺伎演变为一种流行职业,即AV女.优。
艺伎叫丛谷雪奈,泽野每次来乡馆消费必点。
丛谷雪奈褪去木屐踩上榻榻米,朝秦着泽和泽野各福了福,有谁在房间里放了音乐,丛谷雪奈翩翩起舞在榻上,泽野击掌唱歌。
秦着泽听不懂歌,但是音乐无国界,他跟着旋律动着体,对舞者以示尊重和鼓励。
一曲舞罢,泽野圭佑用文跟丛谷雪奈叽咕一句,丛谷雪奈过来朝秦着泽深深一躬,并跪在炕桌旁为秦着泽的杯里倒酒,双手端起来,柔荑白皙,指甲鲜艳。
秦着泽喝了酒后,丛谷雪奈退下,泽野醉眼朦胧继续唱歌。
这首歌,虽然还是歌,但是,秦着泽听出旋律是《北国之,于是,跟泽野圭佑唱和。
“喝酒,哈哈。”泽野圭佑非常开心,抚掌大笑后,端起酒杯,“华囯有句话,一见如故,秦桑,你我的对不对。”
秦着泽今履约而至,本来要跟老泽谈一谈正事呢,可是,没喝下去多少酒,他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这还咋谈嘛!
没想到泽野圭佑喝多了,却还要提正事,“秦桑打算在汽车上做出气节?”
泽野眼睛里有了红血丝,那是酒精对不胜酒力的人起到的最直接的作用,样子不如喝酒前含蓄帅气。
秦着泽不想跟一个已经有了分醉意的人讨论气节,气节是什么,能吃吗,“泽野桑,我们今只唱歌喝酒,不论工作,彻底放松可好。”…酒后透露些汽车制造技术方面的硬货,emmm,还是受欢迎滴。
泽野圭佑抬起手摆了摆,淡淡地笑笑,“我没有喝醉,有句古诗写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秦桑在汽车制造的创新方面,非常有远见。”
你可拉倒吧,哪来的远见,只不过是经历过一次所以懂得多一些罢了…秦着泽了脯,面带笑意听泽野往下,对泽野的褒扬表示接受。
泽野指着自己的脑袋,“思路开阔,格局非常大。”哈哈笑起来,“我的是阁下。”
秦着泽眼珠转动,“兄弟,既然你这么敞亮,我也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泽野垂下眼皮又撩起来,明显喝多了想睡的状态,“阁下请将,尽管讲。”
“兄弟,要是想睡觉,就躺下睡会儿,等睡好了,咱们再聊。”秦着泽往四周看,他要找一找榻上有木有枕头。
垂着眼皮听了秦着泽的掏心窝子,泽野圭佑不认为秦着泽这个算是掏出了心窝子。
“我没事儿,哥们儿请讲,不讲就算见外,讲出来才够哥们儿。”泽野脑袋一个劲耷拉,挥着手臂,“拿酒来,给老子上酒,先来一箱喝着。”
我去,真是个中国通,看来没少在路边大排档撸扎啤。
枕头姐姐听见呼号,拉开落地推拉门进来,见泽野耷拉了,细声细气问秦着泽,“先生有何吩咐?”
“劳驾,能帮我找一个枕头吗?”秦着泽看向枕头姐姐后背。
眼神示意姐姐,如果不好找,你后背上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瞬间,枕头姐姐马上懂了秦着泽的意思,立即做出解释,“先生不用找哒,泽野先生睡觉从来不枕枕头。”
呵呵,秦着泽心里一声坏笑…泽野睡觉不用枕头,这你也知道得如此清楚啊。
劝了泽野圭佑几句,让他躺下老老实实闷一觉,体自然舒服好受。
哪知泽野不但不听劝,还大嚷大笑,就是要服务员拿酒接着跟秦着泽一醉方休。
真是醉鬼从来不自己醉了,越是酒量不咋滴越是闹酒。
劝不听,好办,秦着泽抬手冲枕头姐姐勾了勾,示意她凑过来,他有话跟她声。
枕头姐姐一脸脂粉味儿地把耳朵侧过来,秦着泽,“去外边烟酒店,拿一瓶二锅头来。”
“啥酒?先生,劳驾您再重复一遍。”枕头皱眉。
“二——锅——头。”秦着泽在自己手心划了两道,完锅之后,指了指头。
“你们,在做什么?”泽野两眼红的跟过年的灯笼一样。
“我催她拿酒去。”秦着泽笑着对泽野解释,并挥手催枕头赶紧去拿。
俄顷,酒来。
秦着泽拧开二锅头,咚咚咚,给泽野圭佑倒满二两一杯,递给泽野,然后,也给自己满上,“好酒多喝,来,咱哥俩走一个。”秦着泽摸着酒杯一抬头,泽野已经把一杯二锅头见底了。
“嘶,哈,好酒,棒极了。”泽野呼着口气,五十六度二锅头进嘴里那是啥温度,火炭一般。
秦着泽只好再给他咚咚吖满一杯……
然后,泽野四仰叉地倒在了榻榻米上,再也不瞎机巴嚷了。
秦着泽看泽野呼呼睡着了,起活动一下久坐略麻的脚腕,下榻穿鞋,刚要出门,门从外边被推开了。
丛谷雪奈端站在门口,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刚刚来到,应该是站在榻间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泽野先生喝多了,你们好生照顾,谁带我去前台买单。”秦着泽完迈步。
丛谷雪奈没有把路让开,她垂首施礼,语出略带生硬的华文,声音软软糯糯,“秦董阁下,泽野先生是这里的贵宾,费用已经付过,泽野先生有过交代,如果他酒醉,请秦董阁下暂时停逗。”
“泽野先生有没有其他?”秦着泽问道。
老泽也真是,是喝多了没有安全感?还是要跟我些别的?
如果别的,在醉前呀,哪个谈正事不是在喝大了之前,等到喝大了再,基本上都是胡。
秦着泽想了一下,笑笑,“既然泽野先生有过托付,那我留下。”
于是,秦着泽转,枕头姐姐连忙过来给秦着泽脱鞋。
本女人家庭地位低下,如此可见一斑。
重要的是伺候人能做到任劳任怨,没有任何怨言,而华囯有了妇女保护法之后,母老虎盛,以至于盛阳衰现象颇为严重,校园里,经常见到女生骑在男生脖子上暴虐的景象,大街上,女孩子叼着烟卷招摇过剩
秦着泽刚刚盘腿坐下想抽支烟,哪知丛谷雪奈摸上了榻榻米,跪在两米之外,闪动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秦着泽,“请秦董阁下褪去上衣。”
一句话吓了秦着泽一跳。
神马况,没点钟,怎么上来就叫人把衣服脱了。
我可警告你,我是有妇之夫,而且这里是大魔都,华囯的地盘,虽然华囯以人治为主,但是不是法治完全缺失,一个电话让你们这个乡馆关张。吃好喝好,动手动脚,那是会所,你们这家料理馆不应该走全路线呀,只搞式特色餐饮,在大魔都可以赚到的。
“阁下不用多虑,泽野先生交代,如果阁下乏味,要我为阁下按摩位解乏。”丛谷雪奈讲得镇静大方,目光澄澈。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emmm,“谢谢美意,鄙人此刻不乏,让我独自养养神,那便是极好的。”秦着泽借用前世甄嬛传里的台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