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秦著泽笑着看了一眼赵旺轶的空杯子。
“哦哦。”赵旺轶给自己倒上酒。
吐了一口烟,秦著泽缓声说道,“衣食住行。”
听得赵旺轶一愣。
啥?
赵旺轶没懂。
不止是他没懂,王语柔,安妮,艾米都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秦著泽。
叶修抬头,是不可能抬头的,天生的骨灰级吃货,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如果有一本小黄书,也许可以。
“衣食住行?”赵旺轶挠了挠爆炸式,“还请泽哥明示。”两臂一抬,向秦著泽行了个抱拳礼,他真是喝多了。
“各位先看看自己身上。”秦著泽胳膊肘立在桌面上,夹着烟卷,慢条斯理地说着,和大家眼神碰了一圈。
看身上?
身上怎么了?
等都把看身上的目光重新集束到秦著泽,秦著泽开口解释,“穿的东西,必不可少,搞穿戴的会发财,如果搞时兴的服穿戴,会发家。”
一圈人琢磨了一下,有点道理呀。
“华囯人太多了,需求量超级大,如果有一小撮拿出钱来买,足够。”要把人口因素考虑进去。
一圈人互相对视,纷纷点头。
“秦老师,那食呢?”艾米的蓝眼睛闪着专注的光。
“民以食为天,为了活命,吃的东西是人类必需品。”秦著泽指着盆里大鹅道,“随着华囯人的收入水平提高,吃东西越来越讲究,做出合乎大多数人口味的吃食,稳赚。关于食,赵总有领悟。”
赵旺轶咂摸一下,虽然酒精让他迷迷糊糊,但是,他心里清楚秦著泽讲得道理,连着点头,表示同意秦著泽的观点。
“关于住嘛,在农村,很多家里早早开始省吃俭用地攒钱,就是为了盖一处房子给儿子们娶媳妇用,很多农民为了几间瓦房,为了给儿子娶上媳妇,会在盖好房子后,欠下账,在华囯人传统的观念中,一生受苦受累,就为了后代能过得好一点。”听得一圈人静悄悄,秦著泽哈哈一笑,“所以,在华囯,修房盖屋的材料非常有市场。”
“对对,我们家在农村有一个亲戚,包了村子里的砖瓦窑,成了他们村最有钱的。”赵旺轶接过话茬儿,邦硬的说道。
“我们也看到了,不止是农村盖起了越来越多的新房,城市里的楼房也开始多起来,住房条件的改善,是每个家庭的需要,市场非常大。”秦著泽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笑笑扫了一圈,“关于行,谁来说说?”
“秦老师,我来说吧。”安妮举手,身体往直了坐坐。
秦著泽点点头,安妮掰扯着手指头开始数来宝,“自行车,摩托车,私人小汽车,公交车,火车,地铁,飞机。”
“安妮说的没错,不说飞机火车地铁这些,就说自行车和摩托车,如果分析近三年销售数据,会发现上升比例非常大,假如开一家自行车工厂,你们说赚钱不赚钱。总而言之,只要从这四个方面去搞,一定会赚到的。”秦著泽端起酒杯,一圈人以为他要提酒,秦著泽说道,“比如这杯茅台酒,它算是哪一块的?”
“食。”
安妮和艾米俩人抢答。
赵旺轶动了动身体,咧嘴一笑,“泽哥,我正想请教你呢!您怎么就知道了茅台酒会从八块钱暴涨到二百块,而且有钱没渠道也买不着?泽哥别是朝中有人吧,提前摸到了消息?如果是,给兄弟介绍介绍,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起发财可好?”
看来赵旺轶身醉心没醉,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就在他心里打转,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即使还没有得到秦著泽的回答,他已经感到轻松舒服,秦著泽从帝都弄走多少箱茅台,赵旺轶最门清,赵旺轶在自己办公室里何止一次地用计算器给秦著泽算过,那些茅台稳赚五百万,把赵旺轶眼红的,差点就雇两个道上的人把秦著泽或者他家里的谁绑架一个勒索一笔,太馋人了。
“赵总想多了。”秦著泽没再做解释,继续谈手中的茅台酒,“如果它不是茅台,就一瓶普通高粱酒,那它食的成分占比较大,可是它是茅台,二百元一瓶的酒,那不能把它当酒看了,这里面包含的东西有很多,首先是奢侈品,奢侈品的消费群体不言自明,这个群体永远都不会失去强劲的购买力,所以除了我刚才谈的四方面之外,可以从其他考虑考虑,好啦,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吃菜喝酒,酒足饭饱后,我们要出去赏雪喽。”
秦著泽始终没有提,他也不让赵旺轶提一件事。
来帝都路上他曾经给赵旺轶打过一个电话,他让赵旺轶在他和斯拉里会谈时,打电话给王语柔,并让赵旺轶花钱雇了一位会两句日语的群演,去帝都饭店配合王语柔在斯拉里的助理面前演一出逼真的情景剧。
当然不能说起这事儿,因为有斯拉里的两个女儿在一张圆桌上吃饭呢。
秦著泽也没想到安妮和艾米忽然会出现并耍赖皮跟着过来蹭饭吃。
秦著泽按着嘱咐王语柔把雇群演的钱悄悄给赵旺轶就行,并安排叶修从桑塔纳后备箱搬一箱茅台放到赵旺轶办公室里。
需要保密烂在肚子里的事儿,一定要出手大方。
不仅这些,秦著泽还有一件好事打算跟赵旺轶合作一下。
秦著泽对斯拉里玩得小伎俩,最后是否揭锅?
多年以后,秦著泽在一次全球富豪经济论坛上,和斯拉里提起这次会谈中他玩得小花招时,俩人哈哈大笑。
一个人一旦成了顶级大佬,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很有意义,或者,很有意思,就算某件事情有点糗,那又怎样?就是有意思啊!
把燕赵大饭店里的服务员熬趴窝了,这顿饭才结束。
一起出了门。
“哇噻,好大的雪。”
“瑞雪兆丰年。”
“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要不要打一场雪仗。”
“要滴,来啊,一起互相伤害呀。”
咯咯,啊啊啊。
冲鸭。
一次群魔乱舞,便是一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