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瑰研”宾馆后,姚美丽马上开始了行动。
姚美丽的直觉确实比天气预报准多了。或许女人这种“感性动物”都有这方面的特长?陆文鹏开宾馆的事旅游局的人几乎都有耳闻;但他和姚美丽搞“地下情”的事,知道的人却屈指可数。如果不把“瑰研”宾馆的人计算在内,作为局外人就只剩下一个邵应节。他和两个当事人都有瓜葛,并且都剪不断理还乱。虽然姚美丽不是很聪明,但她依然可以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这个人身上,因为只有为爱生恨的人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姚美丽和邵应节已经分手很久了,两人在一起的目的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一旦邵应节稍有怠慢,不能及时满足姚美丽稀奇古怪的需求,她转而另寻新欢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陆文鹏偶遇姚美丽正是在这个时候。面对那个趁虚而入的“小白脸”,邵应节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打也打不过人家,争风吃醋的本钱也不足,只能甘拜下风、自认倒霉!但陆文鹏就不同了,邵应节通过盯姚美丽的梢,无意中发现了两人的秘密后,他立刻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复仇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在邵应节眼中,陆文鹏只是一个“暴发户”,靠投机钻营才走到了今天。邵应节对他可以说是知根知底,无需有任何的顾忌。但即便如此,假如陆文鹏不开宾馆,他还是拿人家毫无办法。邵应节虽然不清楚“瑰研”宾馆的真实内幕,但要想下黑手、使绊子,还是轻而易举的。为了发泄心头之恨,他不断给执法部门打匿名电话,什么屎盆子都往“瑰研”宾馆的头上扣。什么偷税漏税、不按规定登记、涉嫌卖淫、环境恶劣、欺诈消费者等等等等......这才有了令陆文鹏焦头烂额的种种事端。
对大多数人来说,每一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不过,对于那些耳熟能详的计谋则是例外——它没有任何新鲜可言。“三十六计”几乎家喻户晓,许多人还烂熟于心;但是只要改头换面、稍加伪装,还是会有人接着上当,而且是一当又一当,虽然全都似曾相识却又无计可施——为什么?因为人的欲望不知餍足罢了。
陆文鹏曾经使用过“笑里藏刀”和“暗度陈仓”;邵应节依样画葫芦,对钱生辉使用过“趁火打劫”。现在,姚美丽似乎也学会了这些招数,她要用“请君入瓮”之计,令邵应节重蹈覆辙。
两人自从分手后,姚美丽就申请调到了另一个部门,和邵应节无形中已完全划清了界限。姚美丽原本没打算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谁成想世事难料,如今为了LV包和情人,她不得不勉为其难又重操旧业,尽量迁就一下早已外强中干的邵应节。
“美丽,你怎么来了?坐、快坐!”邵应节很激动,他心里一直期盼能和姚美丽重修旧好,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了。
姚美丽倒是显得很平静,她是来投石问路的,自然就少了许多私心杂念。姚美丽坐在邵应节对面的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邵处近来还好?工作时来打搅你很不应该,但我是受人之托,不得不贸然登门了......”
“美丽,你太见外了,以咱俩的关系,谈不上‘打扰’二字。”
“邵处,咱俩现在没关系。我希望你不要信口开河。”
邵应节碰了个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讪笑着低下了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姚美丽一边在手里摆弄手机,一边幽幽地说。“毕竟美好都是短暂的,曾经拥有过就已足够。”
邵应节知道,两人回头的路已经被封死,只能面对这个现实了。他神色忧伤地问:“你说是受人之托?谁啊?”
“这人你认识,陆文鹏......”
“哦?”邵应节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他找我干什么?”
“我想你应该清楚。”姚美丽察觉到邵应节表情的变化,继续加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