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姓都围上来了,那河伯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站出人群,朝大家招了招手,然后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嘈杂之声不见了,大家安静了下来,河伯看了看百姓们,打着拱手四处拜了拜,表示感谢,然后看着铁无情问旁边的人:“这小子,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不懂当地的风俗?简直找死啊!”
旁边的一个小伙就说:“他呀,是天下第一神捕,是神捕门的人,叫铁无情,皇上御赐的。我看还是大家各退一步吧,免得把事情闹大了,大家脸上都挂不住呀!”他也担心这神捕门的势力,有些胆怯起来。
河伯不以为然的回道:“小伙子,你甭担心,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要遵守当地的风俗吧?我们河祭又不是一年两年,三四年了,县衙都不闻不问,已经默认了。这就是告诉大家,我们河祭是约定俗成,官府都通过了,他又不是我们县衙的,狗拿耗子管他娘的什么闲事!”
那个姓武的武馆馆长,站在旁边大大咧咧的回道:“只要河伯说的,对我们荆江百姓是有益的,我们就力挺,不怕他什么神捕门,就算皇帝老子来了,我们也不低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怕怕,怕他奶奶个熊啊!”
旁边的另一个百姓也说:“三年来,我们河祭后,一直风调雨顺的,说明我们是对的,只要大家一直祭下去,我们荆江就不会有洪涝灾害!有龙王保佑我们,还怕什么!可是······,可是······”
另一个百姓接话道:“可是,我们龙王的儿女都被那个铁什么无情杀了,那我们今后的日子,恐怕要洪灾不断,我们两岸的百姓可要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啰!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人群中顿时人声鼎沸起来,吵着:“我们的损失叫那个姓铁的狗杂碎赔,破坏我们的祭祀,还杀了我们龙王的儿女,······这于情于理也要跟他讨个说法,对,我们不能这样就放了姓铁的······我们不给他一点教训,以为我们荆江百姓好欺负······还有两个祭祀的小叫花子呢······那两个小叫花子在南宫俊秀身边······我们把他俩抢回来,抢回来还有用吗?龙王的亲儿子亲闺女都被姓铁的小子弄死了,而且龙头都找不到了,这种身首异处的事情,你叫龙王看到了,他老人家,老人家还不被气晕过去,反过来要找我们的麻烦的呀······”
“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我来说两句!”河伯打断了大家的吵闹声。
不一会儿便鸦雀无声了。
河伯指着铁无情冷冷的说道:“呵呵,铁无情,你是神捕门的,果然是好功夫,杀了我们的龙王一对儿女,还抢走了我们的祭品,你真的是好无情啊!我也不想跟你吵了,就跟你理论,你说说,好好的神捕不做,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地方风俗,再说,我们这祭祀河神一事,不是一年两年了,已经三年四年了,这等于说,这事情已经约定俗成了。连县衙都不管,你凭什么要管这闲事?就凭你是神捕门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铁无情也冷哼一声,回道:“什么约定俗成了,简直是鬼话连篇,这事情县衙允许过吗?有县衙的批准吗?你们这是在杀人,是犯法的!难道这点意识你都不知道?还跟我理论。再说,县衙派捕快来制止这事,你们全坐到县衙闹事,县衙还能怎么管你们。三年,四年过去了,你手上沾满了鲜血,早就判处死刑了,你还在跟我叫嚣什么?龙王,什么龙王,你叫过来给我看看,满嘴胡说,两条大蟒那是你豢养的,以为我们不知道,不然你怎么知道它们就是儿女呢?”
河伯看了看铁无情,冷笑三声,回道:“小子,你满嘴胡言,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你问问这些百姓,看他们怎么说,是我逼迫他们的吗?这些都是大家愿意的,河祭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说,荆江的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呵呵,倒是你满嘴歪理,得叫百姓跟你理论理论才对!”
那个姓武的武馆馆长,站出来笑呵呵的回道:“大家伙都知道,河伯是上面派下来的神,是帮助我们荆江两岸百姓的,自从他当上河伯以后,我们荆江就風調雨順,百姓年年大丰收,吃上了饱饭,穿上了新衣,再也没有流离失所了,现在我武家拳馆都人满为患,说明大家生活蒸蒸日上了呗!你这家伙哪里跳出来的跳蚤,偏偏在这多管闲事,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找死!信不信老子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没事找事,那就是找死!”
河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冲铁无情说:“小子,你听到了吗?武馆长是怎么评价我的,你这是找死,在我们荆江地面,哪轮得到你一个外地人放肆!呵呵呵,找死啊!找死啰!”
南宫俊秀看到这群混蛋,如此的执迷不悟,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一群无知的人,无知到不可理喻!你们,你们这样,迟早要遭到报应的,将外地来的叫花子弄来祭祀,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儿女拿来祭祀河神呢?别人小叫花子,就不是人吗?就算无亲无故,他们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他们也是人啦!就这样任凭你们拿来祭祀吗?你们的良心何在?良心呢?”
南宫俊秀的一番言语,顿时让围观的百姓一时语塞,觉得理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静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