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媚儿化着的清风就像在西域进行旅行,裹挟着云三少像一直采蜂蜜的蜜蜂,在西域的地盘上,四处游走。
第一天去了四家城堡国家,第二天去了四十家城堡国家,到今天,他们俩的旅行已经接近了尾声。
再度饱尝了信仰的力量的滋润云三少,变得格外的精神。
大漠黄昏时,云三少说:“回到中原。”
九媚儿吃了一惊:“信仰之力,历来是中原皇帝视为自己禁肉的力量。无论以何种力量获取,都会被视为叛逆。”
云三少呵呵一笑:“中原王朝的人口是黄河文明区域最大。更重要的是,中原文明才是黄河信仰之力的根本。我要取得挑战天道守护联盟的胜利,必须攫取中原信仰的力量。”
突然黄衣和尚的声音响了起来:“有得道和尚,在中原攫取信仰之力。”
是的,皇帝也不敢阻止。
因为这攫取信仰之力的人是得到高僧。
他亲自命人前往洛阳告诉皇帝,邀请他来参加自己攫取信仰之力的大会。
广布天下的游方和尚还有遍布全国各地的庙宇,已经将得到高僧的名号传遍天下,赢得了数不清的信徒的顶礼膜拜。
皇帝在董仲舒的儒学中,是宣扬的是,天子。得到上天承认的上天的儿子,听命于上天,代表上天来人间统治天下人。
所以,皇帝从出生就承受着天下的信仰之力。
或者说,天下信仰之力是皇帝护身符,让天下人对皇帝俯首帖耳。
突然有人要攫取信仰之力,等于是从皇帝的饭碗里刨饭吃。皇帝当然心里很膈应。
但是信仰之力是靠人民的内心给予的,皇帝感到自己要与高僧争,完全是力不从心。
关键是,皇帝觉得自己对得到高僧也充满无限的信仰,信仰之力就算是进入了自己身体里,也再向着得到高僧输入过去。
所以,皇帝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日里,踯躅前行。
从洛阳王城前往白马寺并不远。但是,从早上銮驾出发,直接走到了太阳降落在西山上。
白马寺,号称中原第一古刹,世界著名伽蓝。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是佛教从西域传入中原后兴建的第一座官办寺院,乃中原佛教的释源祖庭,世界佛教的集大成者。
洛阳王城向东12公里,就进入白马寺范围内。
传说汉明帝刘庄夜宿南宫,梦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次日晨,汉明帝将此梦告诉给大臣们,博士傅毅启奏道“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您梦到的那样”。汉明帝听罢大喜,派大臣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
永平八年,蔡、秦等人告别帝都,踏上“西天取经”的万里征途。在大月氏国,遇到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见到了佛经和释迦牟尼佛白毡像,恳请二位高僧东赴中国弘法布教。
永平十年,二位印度高僧应邀和东汉使者一道,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汉明帝见到佛经、佛像,十分高兴,对二位高僧极为礼重,亲自予以接待,并安排他们在当时负责外交事务的官署“鸿胪寺”暂住。
永平十一年,汉明帝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建僧院。为纪念白马驮经,取名“白马寺”。
在摄摩腾和竺法兰之后,又有多位西方高僧来到白马寺译经,在公元68年以后的一百五十多年时间里,有一百九十二部,合计三百九十五卷佛经在这里译出,白马寺成为当之无愧的中国第一译经道场。
白马寺整个寺庙坐北朝南,为一长形院落,总面积约4万平方米。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接引殿、毗卢阁等,均列于南北向的中轴线上。有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以及东西厢房。
整个寺庙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寺大门之外,广场南有近些年新建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桥,其左右两侧为绿地。左右相对有两匹石马,大小和真马相当,形象温和驯良,这是两匹宋代的石雕马,身高175米,长220米,作低头负重状。
从前到后依次分布着山门、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清凉台和毗卢阁等主要建筑。其中,天王殿为单檐歇山式,东西面阔5间,南北进深4间,内供明代夹纻弥勒佛像、泥塑四大天王像、韦驮天将像等大佛殿为单檐歇山式,东西面阔5间,南北进深4间,内供一佛,文殊、普贤二菩萨,迦叶、阿难二弟子,二供养人,观音菩萨等塑像大雄殿为悬山式,东西面阔5间,南北进深4间,内供释迦、阿弥陀、药师“三世佛”,韦驮、韦力二天将,十八罗汉等23尊元代夹纻造像,韦力天将泥塑像等接引殿,硬山式,面阔3间,进深2间,内供阿弥陀佛及观世音、大势至二菩萨像毗卢阁为重檐歇山式,位于清凉台之上,东西面阔5间,南北进深4间,内供毗卢佛及文殊、普贤二菩萨。
皇帝见到白马寺,就头昏脑涨,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不能前行。
环顾左右,只见一个都是对得道高僧顶礼膜拜之人,不由得悲从中来,面对着信仰之力被剥夺,对于高僧的敬仰之情早已经是荡然无存。
可是想到面对的是得到高僧,他连怨言也不敢出口,害怕被高僧查觉,不由得说不出的凄惶。
得道高僧却已经早就查觉他的銮驾,早有知客僧前来接引。
不得以,只能继续踯躅前往观礼广场。
观礼广场早已经人头涌动,虽然见皇帝銮驾让出了宽阔的位置,却是正对着得道高僧的摩天接引台。
得道高僧高高在上,对着皇帝口宣阿弥陀佛,眼中精光闪烁。
皇帝苦涩地做出笑脸。只觉得遍身没有半丝力气。
广场众人呼声高涨,得道高僧顿时将目光慈祥转向众人。
皇帝这样高高在上的角色,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冷落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