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阙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水迹,油腻的感觉却越发的清晰,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顺势告状,毕竟在他心里这是他和岳清清的私事,与其他人无关。
见岳清阙不说话,岳建国转而看向岳清清。
他同样得到了一阵沉默。心底的怒气越发的高涨,他对下人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少爷小姐闹起来,不会拦着吗?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
岳清阙听到这话有些讽刺的看着岳建国,若真的是关心的话,自己倒在地上这么久为什么不扶自己,自己这么狼狈为什么不让医生过来看看呢?呵,所谓的关心,真是讽刺!
想到这岳清阙从地上艰难的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岳清清的面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事没完。”
岳清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以为他会跟岳建国告状的。
其中之一的当事人已经离开了,岳清清也自顾自的回到画板前继续作画。
无视了岳建国的存在,下人们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不断地下降,心中隐隐担忧,害怕岳建国直接将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正当岳建国想要发火时,管家忠伯突然走了进来,在岳建国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两人便匆匆离开了。
岳清清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母亲刚刚去世,他带着秘书和亲子鉴定来到家里,告诉自己他是她的爸爸,要带她回岳家。
她是认得他的,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每日手里都拿着他的的照片。
小时候自己经常听着母亲的形容,幻想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幻想着他是不是向绝大多数的爸爸一样温柔,伟岸
直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岳清清突然觉得她已经到了不需要爸爸的年纪,可想到母亲离开前仍旧心念这个男人,她有些想了解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母亲挂念一生的。
直到回到岳家,她才发现母亲口中的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人,不过是一个精于算计,热爱权利的偏执狂而已。
母亲终究是错付一生。
——
唐九钰有些无聊的看向实验室外面,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正在往这边狂奔,身后还有不少的丧尸追赶。
唐九钰忙叫过正在记录数据的唐九玲,“九玲,你看哪里是不是有个人?”
“好像是。”唐九玲确定对方是个活人之后,赶忙跑到实验室门口,准备把门打开。
唐九钰忙拉住她,问道“你干嘛啊?”
“当然是救人啊。”唐九玲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忘了之前说过这些怪物有多恐怖,万一这个人已经被那些怪物抓伤了怎么?那我们放他进来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唐九钰放在实验室的门前说道。
“九钰,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就放任他不管啊。”
“不行,我不能让你放他进来。”
“九钰——”唐九玲看着异常固执的九钰,有些不解道“你不要固执好不好!”
“固执的是你,”唐九钰喊道,“你现在在拿我们两个人的命,堵这个人不被感染的几率,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唐九钰有些警惕的看向四周,随手捡起一个铁棍,死死的挡住门口。
唐九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唐九钰,“九钰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唐九玲伸手打算抢过铁棍,唐九钰躲闪,你争我夺之间,唐九玲面色惨白的捂着腹部,跪倒在地上。
‘砰——’唐九钰慌张的把手上的铁棍扔到地上,慌忙的蹲在地上,慌张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