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难道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你吗?再怎么说弟子当年也是你的学生。”李石一副惊愕中带着一丝丝沮丧的语气,这演技,足以拿到小金人。
“学生最近有些事情不甚明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想找夫子传道解惑,正所谓,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夫子既然是姬发的师傅,弟子有不明白的来找老师解惑有何不可?”李石不觉间就把韩愈的一番话给说了出来。
“好一个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你跟我来。”孔夫子眼神一亮,这一句话就让自己明了自己这一生所执着的事业意义。
姬旦看着姬发跟着孔夫子走了进去,表情很难看,刹那之间又恢复原初,也跟着一块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姬发到底又要提问一些什么事情?是不是还是和几年前一样问一些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问题?
孔夫子坐在一个蒲团上,姬发也紧跟着坐在下手,姬旦一看自己的位置被姬发给抢了,没办法,只能坐在第二个位置。
姬旦知道,孔夫子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字,说白了就是等级秩序,处处要维护这个礼字。
姬发是自己的二哥,不论是身份还是年级,都排在自己的前面,坐在下手第一位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姬发之前已经说了,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解惑的,夫子坐在上面,更没有什么不可以。
“姬发,你有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盘腿坐好,李石心中嘀咕一句,明明有胡床,为什么不坐,反而要盘腿而坐,难道是想和自己盘盘道?
这年头,跪坐或是盘腿而坐都是很正常的,椅子是很稀罕的物件,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就连床都没有普及,李石一开始来的时候还非常的不适应。
“夫子,有个疑惑困扰我很长时间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究竟要做怎么样的一个人?”李石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孔夫子问到。
“怎么样的人?姬发你在自己没有想过?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孔夫子反问了一句。
李石听得稀里糊涂的,这是什么鬼?仁是什么意思?礼是什么意思?自己咋就不明白呢?
当然,李石并不会在表面上表露出来,不外乎是讲什么自我道德修养之类的,让自己做一个谦谦君子,仁者爱人之类的东西,可是自己可是要做一个皇帝的,皇帝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的人,要是这样的人当皇帝,就要亡国了。
对于仁爱之类的,李石当然喜欢了,大家都是谦谦君子,不搞事,自己这个皇帝该多爽,只不过这种理念和自己要当皇帝的想法是有冲突的,一点都不合适自己。
“夫子,吾常闻,周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仁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此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