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极为简略,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作战计划不止惊呆了性空和田末,就连杨洪也被吓得够呛。
“不是,道爷,战舰离岸边这么远,我们怎么摸上去啊?再说我们都冲上去了,那你干什么啊?”
杨洪摸摸后脑勺抱怨着,不止是他,性空也准备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可是刚想开口就看到左丘冷漠的眼神,立刻便很识趣地把自己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我说了,你们各自想办法摸到战舰上,我自然有我该做的事情,这些不用你们管,马上出发。”
左丘又想了想,“摸到战舰上之后试着扰乱舰内的秩序,最好可以将战舰的能源系统破坏掉,如果做不到也不用强求。”
最后左丘看着性空和田末,语气阴森地说道:“我会一直看着你们两个,如果你们作战不尽力,或者想趁机逃走都随你们自己,但是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小僧不敢。”
“小人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游仙大人的期望,请大人放一百二十个心。”
面对左丘的威胁性空表现的很平淡,田末则是一片阿谀奉承之词,而左丘也不关心他们怎么说,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们立刻出发。
杨洪独自一人慢走至江边,走路时还活动着身体,然后找到一处高出江面五六米的地方,在身上贴了一张消声符,再原地站好,双手高举合十,屈膝起跳,噗通一猛子扎进江水中,以双臂交替划水和两腿依次交替打水配合的爬泳姿势快速地游向并州号。
因为消声符可以轻微地消除杨洪游泳时的划水声,所以他的动静也不是很大。
而在另一边,性空和田末则结伴走到平旦的江岸边,田末看了性空一眼,嘿嘿笑道:“游仙大人让我们各自想办法,佛子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胖爷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田末便直直走入江水之中,没有施法,也没有用什么法宝法器,就像自己溺水自杀的人一样,任由江水将他淹没,胸腹、脖子、嘴巴、鼻腔,直至整个消失,全部潜入江水之中。
在常人视线无法穿透的江水中,田末仿佛是携带着千斤重担一般,一步一个脚印踩在江底湿润的泥沙中,就像是在陆地上行走一般轻松自如。
而且田末这个大胖子面色红润,没有一点憋气的迹象,他仿佛是不用呼吸似得,或者说他可以像鱼儿一样在水下呼吸。
与杨洪和田末从水下前进不同,性空这位还没有成年的小和尚选择正大光明地走向并州号。
性空像是先施展了什么法术,一层微亮金光在他身上一闪而逝,然后举步前跨,走向大江,他穿着僧鞋的右脚居然稳稳地踏在江面上,踩在毫不受力的江水上就像踩在坚实的大地上一样。
就这样,性空履江水如平地,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远处的并州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