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腰痛还只是其次,更难受的是他喘不过气了,感觉背部好像有一块巨石压着,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已经快要窒息过去了。
兔子屁股在司马朔的背上蹭了蹭,然后才站起身,欣赏了下地面被砸出来的裂纹,感觉还可以,咬了一口萝卜,满意得点了点头。
重新呼吸道新鲜空气的司马朔第一时间活动了下腰,本以为会没反应,结果只是酸疼,活动却依旧自如,连忙站起身,在受了这么大的冲击下腰居然没有断,连他自己都感觉很不可思议,然后他便看到身旁背对着自己的兔子,正一脸陶醉得看着地面,想起起身前背部被压着的东西蹭了两下,不用细想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从身后一个猛扑,偷袭不出所料得被兔子躲开了,司马朔早已预料到这点,所以前掌没有重重拍击地面,而是当作一个支点,看准兔子躲避的路线做出旋转,后腿落地后就是一个直线冲刺,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因为兔子在躲避开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逃跑。
司马朔恨得牙痒痒,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一下逃跑一下又停下来与自己过招,难道是遁地兽派来试炼自己的?
虽然猜不透,对方实力又明显比自己强很多,但燥热难耐的血液让他已经不止亢奋了,整个人都变得很“嗨”,有点类似于吸了毒品的感觉,全身轻飘飘,心中莫名得很开心很欢快,脑子里只想一口吞下前面的兔子。
不仅如此,他此时的形象也有些吓人,全身被鲜红的“血气”所包裹,毛发直立,双眼一片血红,长着流着哈拉子的血盆大口,一副疯癫样,活脱脱一个择人而食的怪物。
兔子看到这状况,知道要遭,原本他是想帮助司马朔激发潜力,早日突破禁锢,没想有点过火了,如果不立即让他脱离这种疯癫的状态,就可能真变成一个疯子。
停下脚步,矮身躲过司马朔的又一次飞扑,伸出一根短小肥胖的小手指,指尖亮起一点银芒,随着他手的动作被拉伸成一条线,最后随着手指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当首尾相接的一霎那,圈内的空间被填实,如同一面镜子般,但不是映照出镜子面前的事物,而是显现出一栋栋高楼大厦,形状各异,相互争锋;地面上的马路上堵着各种车辆,交警在其间忙碌着做疏导;行人如同蚂蚁一样细小,在人行道和斑马线上匆匆行走,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
扑空了的司马朔刚转头就看到这番景象,他怔住了,如同沁入冰水当中,什么燥热的血液,什么亢奋的情绪,统统消失不见。
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得出现在眼前,不足十丈,是那么的接近,是那么的触手可及,不由自主得抬起一条腿,缓缓迈出一步,然后是另一条腿,一步接着一步,动作越来越利索,从一开始的缓慢抬腿到之后的快步走再到最后的奔跑,眼睛随着步伐的靠近开始变得朦胧,眼泪不受控制得流了出来。
在还有五六步的时候,他视野里“家”的影像被一个肥胖是身子挡住,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那个身子的主人朝他诡异得一笑,挥了挥手,然后往圆圈里一蹦进入其中。
圆圈随着兔子进入后开始缩小,司马朔见此奋力得一跃,扑了过去,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缓慢,他眼睁睁得看着圆圈快速得缩小,最后化成一点银芒,一闪而逝。
扑空的司马朔站起身,怔怔得看着自己的手,出神了四五秒,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一样,稍稍回过神来后,他不甘得朝天怒吼了一声,血液再次疯狂流转,随后高举左手,用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量,重重拍下地面,连带着情绪一起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