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下的一处边缘,有一层透明的膜把“望绝峰”与外界隔离,司马朔试着运起全身力量撞向透明膜,结果被反弹出好几丈远,搞得自己灰头土脸。
还没等他爬起身,身后响起小肆的声音:“您这是在做什么?”
司马朔警惕得爬起来转过身看向小肆,等发现那个叫奎哥的树怪没在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反而好奇得问道:“你怎么在这?难道是在跟踪我?”这句话他说的像是在开玩笑,其实是在试探对方,如果真的是被一直跟踪,那就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从坏的地方想的话,比如那个奎哥是不是想对自己做些什么,或者说从好的地方想,对方是不是得到遁地兽的命令,在暗中保护自己。
“我和奎哥在下山的时候从远处看到了你,见你跑得那么急,奎哥就让我过来看看。”小肆认真得回答道。
司马朔没看出小肆有说谎的痕迹,也就先不去理会这方面的问题了,回过头看向山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主人启动阵法封山了,名为——‘守土封疆’。”说着用一根藤蔓拍向透明膜,两者碰撞之下树藤直接从中炸裂开,变成数条小藤蔓,而透明膜也显化出一小片原形,那是数个奇怪的字符,每一个都有一丈大小,这些字符司马朔看不懂,遁地兽并没有教过他这些。
“这些是?”司马朔看着那些字缓缓得淡去,直至消失不见,心中的好奇更甚。
“这些是组成这阵法的圣骨文。”小肆收回炸裂的藤蔓接着道:”您若是现在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您能打破或者关闭它。”
司马朔看着山外的树林,又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现在已经是中午,烈阳当空高照,肚子又开始打鼓了,之前吃的春檀果产生的能量都与灰雾抵消了,一点饱肚的效果都没有,“哎!”无奈一叹,转头问小肆:”那些春檀果你们还有没有?”
“没了,我们四年结一次果,结出的春檀果大部分都归主人了,只剩小部分让我们用来修炼。”小肆露出心疼的神色,司马朔看到他这神色,心中了然了,明白奎哥为什么对自己态度那么冷淡,甚至隐隐带有敌意,原来是因为对遁地兽心怀怨气。
虽然遁地兽这样做看起来很欺负人,司马朔也并不喜欢这种做法,但不管是这个圣界还是原本的世界,都是这样,强者剥削弱者,不同的是原本的世界强者会找很多理由来应付弱者,而圣界则更直接,你服从也得服从,不服从打到你服从。
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司马朔让小肆先回去,自己还要继续转悠一会,寻找一下食物,同时练习下捕猎。
待到傍晚的时候他才手提着一只山鸡开始往山顶走,这是他忍饥挨饿努力奋斗了一整个下午的唯一成果。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一靠近那些动物六十丈就会被发现,每次都是这样,如果不是运气好,手里的这只笨鸡因为太害怕,不小心一头撞到树上,可能就要空手而归了。
等回到山洞旁发现煦辉还没醒,就走到他倚着的树底下,从树上拽下一根藤蔓,把手里还剩下一口气的山鸡给捆绑在树干上,然后也依靠着树坐下,看着远处天边晒下余晖,看着即将消失在天边尽头的太阳,随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咀嚼,这是他来到这里后养成的习惯,因为嚼着苦涩的草根想着家里的亲人,这样能更加加深思家的苦涩,为拼命修行提供动力。
直到煦辉醒过来时他才收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