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秦鸿文微微张口,却不知道如此称呼眼前的中年男人,柴小澜揪了揪秦鸿文的衣角,打算悄悄告诉他该怎么称呼。
柴康德此时却直接开口说道,“和小澜一样,叫我二叔就行了。”
“二叔……”秦鸿文赔笑着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澜她……”
柴康德却扭头看向柴小澜,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小澜,出去,我要和这位剑宗传人谈一谈。”
“可是……”
“出去!”
柴小澜向秦鸿文抛去一个担心的眼神,秦鸿文却回以一笑。
“不用担心,你先去下面的大厅等我,我和你二叔聊聊,没事的。”
柴小澜又看向柴康德,而柴康德却紧盯着秦鸿文,柴小澜只好叹了口气,错身出门而去。
看着楼梯口微微冒出的几缕秀发,柴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机装,激活展开之后形成了一个隔音的领域。
柴小澜见状也只好讪讪地望楼下走去,看样子连听都没得听了,不过既然刚才二叔都让秦鸿文那么叫了,应该不会太为难他的吧?
……
秦鸿文和柴康德两人在柴小澜的房间里相对而坐,虽然周围是布满了粉红色的装扮,但气氛却因为眼前的中年男子而愈加压抑。
“你是叫秦鸿文……是吧?”柴康德率先开口问道,“秦家当代传人?”
秦鸿文脸色一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我和一代传人,也就是你的父亲,有过一些交情。”柴康德淡淡地开口道。
秦鸿文紧锁眉头,提聚灵能,“什么交情?”
“不单样貌,连性子都是和鸿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吗?”柴康德摇了摇头,“别紧张,你父亲管我叫柴哥,不是敌人。”
“证据。”秦鸿文依旧不肯放松。
“外界只知道剑宗,却不知道是剑宗其实应该叫秦家。因为剑宗根本不是一个宗门,而是灾厄战争中华国身先士卒,以至于满门烈士的秦家!”
秦鸿文身体放松了下来,能知晓秦家到这种程度,应该不会是敌人。
他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剑宗的所有成员都是秦家人。而剑宗从来也没有什么宗主之位,只有负责一剑镇一墙的剑宗之剑。”
“鸿德……你的父亲现在还安好吗?”柴康德问道,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家父于灾厄一百四十五年,于宏伟之墙处以一人抵抗兽潮三天,力竭而亡。”秦鸿文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
“鸿德他……唉!”柴康德叹气一声,“原来是十年前的那一役,可惜那一次兽潮过后,宏伟之墙却被迫后撤三十里,以第二道防线为前线才勉强撑住。这样看来,鸿德的牺牲却有些白费了……”
“家父是自愿的,他为剑宗使命而死,乃是光荣。”秦鸿文垂下眼角,“而我身为当代的剑宗之剑,也一直时刻等待着来自宏伟之墙的召唤,随时迎接与家父一样的命运。”
“所以呢?小澜那丫头怎么办,你的决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