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空口无凭,你给我立个字据!”老薛这种事儿没少干,自然要一劳永逸。俗话说得好,私凭文书官凭印,只要有了字据,你再想告,也告不成了。
妇人无奈,只好给老薛写了字据、按了手印儿,这么重的工伤,赔偿三万就算了事了。
“让老张好好养病啊,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老薛假惺惺地做做样子,走到了门口。
妇人礼节性地送了出来,心里不平,嘴上还得说感谢。老薛突然回过头来,目露凶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刘董可说了,你们要是还没完没了的,就要了你儿子的命!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别怪你薛大哥没提醒你们!”
那妇人一哆嗦,儿子才七岁,在乡下由婆婆抚养。自己和丈夫出来打工,本来想给儿子多赚点钱,结果钱没赚到,还赔把丈夫的后半辈子给搭上了。要是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一家子还怎么活啊?
老薛不再理会那妇人,拎着黑皮口袋朝街上走去,心里盘算着,刚才给这两口子扔两万好了,看样子他们也不敢说个不字儿。行啊,不管咋地,这还赚了七万呢。以后这种事儿要是多点儿,自己连包工头也不用做了,这来钱多快啊。
老薛开始盘算上了,自己这个施工队里,还有谁有潜质能受伤呢?老贾?老李?老陈?嗯,这几个家伙都忠厚老实,摔死了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儿。哪天把施工架子的钢管锯折一根,那钱不就……
老薛越想越美,哼着小调儿,摇头晃脑地往前走。
忽然,啪的一声,把个想美事儿的老薛吓了个半死。
朦朦胧胧间,老薛自感脚上多了件事物,可下一刻脚上的疼痛已经痛入骨髓。老薛妈呀一声,钱袋子都撒手了,扔出去老远。
他下意识地搬起受伤的左脚,特么的,原来是一个老鼠夹子。可这老鼠夹子个头也太大了,差点没把老薛的脚躬给夹断。
老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老鼠夹子给摘了下去,再一看那只左脚,已经肿的跟馒头差不多了。
特么的,老薛咒骂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儿,搞到自己头上来了。一想到刚才的疼,老薛禁不住都有点同情起老鼠来了。
哎呀,不对啊,我的钱袋子呢?
老薛这才意识到钱丢了,赶紧四外寻找。还算不错,大概在十几米远的地方,黑皮口袋就躺在那儿。
老薛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也不顾满地的泥土,顺势趴在地上,一把按住黑皮口袋,生怕里面的七万大洋不翼而飞。
“嗯?不对啊!”老薛暗道不好,那黑皮口袋的薄薄的,怎么看也不像里面有七沓钞票啊!
老薛这一惊非同小可,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伸进了口袋。
啪嚓——哎呦——我的妈呀!
又是一只特号的老鼠夹子!老薛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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