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鲜鱼,极大地舒爽了二人的味蕾。不仅如此,因为鱼大量又多,一餐之后还剩下一大半。
“好好养起来,明天烤鱼吃。”鹅兄嘱咐着,俨然一副老太爷的样子。
于风还真就听话,第二天尝试着做烤鱼。去鳞去腮去内脏,一条柳枝从鱼腹穿入、鱼嘴穿出,架在两个大枝杈上,这就开烤了。只是于风经验不足,有的烤糊了,有的火候还不到。
鹅兄一边吃着,一边不住地点评。
饱餐了两大顿,鲜鱼还是剩下不少。二人正琢磨着如何更换新的烹饪方法,呼听门外吖声大作,野鸭子方阵又来了。
鹅兄一听乐了,嗲笑道:“兄弟,快去拿盆收货!”
这么说吧,一连数日,野鸭子们都来给送鱼。小屋里能用的器皿全都用上了,大盆小盆外加大锅,全都盛满了清水活鱼。可眼见得还是放不下,于风只好在小屋前的河岸边蓄了个小水塘,用蒿草编成鱼网截住塘口,把这些鲜鱼都圈养起来。
就是这样,还是不行,野鸭子们送礼送的太频繁了,小水塘不断扩建,鲜鱼是越来越多。别说于风,就连鹅兄都发愁了。
鱼是荤腥,味道也鲜美,可吃的时间长了,也腻味。这几天,鹅兄就感觉一喘气儿,都是一股鱼腥子味。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些鱼,有点不知所措。
鹅兄突然一拍大腿,嗲道:“对呀,兄弟,何不拿到集市上去卖?换成money,再买别的好吃的?”
于风一听,眼睛也亮了,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二十多天过去了,于风对父亲的思念有增无减,可为了躲避可能仍然潜伏在暗中的仇人的追杀,于风只能选择隐忍。而且,就算是要找仇人,为父亲洗雪冤屈,自己能好好的活着也是个前提。
所以,于风决定接受鹅兄的建议,去冰松河对岸闯荡闯荡。
第二天清晨,于风出现在冰河大道上,十分蹩脚地叫卖着自己的鲜鱼。说实话,这里是景观区,很少有人在这里卖水产,更别说于风这个无证经营。
偶有几个市民路过于风的地摊前,看了一眼便也走了。于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留的话。
眼看站了一早上,于风一条鱼也没卖出去。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绕着鱼看了半天,不买也不走,显然是个精明的买主。于风有点着急了,主动做起营销来:“大娘,您看这鱼多好啊,来两条吧。”
“怎么卖啊?”
“二十元一条。”以前,于风跟父亲在冰松河边散步,遇到过卖河鲜的,依稀记得河鱼的价格在二十元每斤,这种天然水产确实要贵上一些。于风的鱼,每条都在二斤左右,这二十元一条就相当于十元每斤,还真就是良心价。
“二十元一条?看你这鱼的个头,差不多一斤十块钱了吧,这可比市场上的贵啊。”中年女人现出嫌贵的神态。
“大娘,我这可是冰松河里地地道道的水产,我基本都打对折卖了。”
中年女人早看出这是天然野生鱼,那口感和味道远非人工饲养的可比,但是一看于风显然是个雏儿,没有什么做买卖的经验,便狠狠地杀价:“太贵了,太贵了,你要是十元一条,我就买两条。”
“啥?”于风眼睛都瞪圆了,这可真是啊,直接给来了个五折。
中年女人自忖这价砍的是够狠,对方肯定多少要还一点。又看对方那个表情,便琢磨着再给加点。
“成!卖给您了,来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