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过去了,鹅兄每天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一副再不开荤就活不下去的架势。
有了上次的教训,于风没有再次出去狩猎,不知在小屋外鼓捣些什么。对于鹅兄的抱怨、谩骂、无理取闹,于风给与了最大的宽容。
在这片无人问津的蒿草之中,鹅兄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自己才少了一份孤独,少了一份恐惧。虽说它和父亲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的风格相去甚远,但它的存在,依然让于风感觉到小屋有了家一般的温暖。为了这位不太着调、不太正经的伙伴,于风正在做一项大工程。三天中,除了修炼对金蛇小鹅翎的控制力,于风都在屋子外头忙乎。
到了第四天早上,眼见鹅兄不情愿地啃完玉米,于风一把把它从床上拽了起来,扛在自己肩头,径直向河畔走去。
鹅兄扑腾着,嘎嘎嘎地咒骂着:“小兔崽子,搞什么搞!”
“你都躺了小半个月了,就不想出来走走?”
“走你妹啊,不知道我老人家腿坏了么?”
“不能走,游个泳呢?”
“……”
夏季的冰松河,水势涛涛,浩浩淼淼,直接天际。
这一代的上游对岸,就是河南城区最为热闹的冰河大道。可这里却是人迹罕至,冷冷清清。不过,倒是成就了水天一色的大自然最美风光。
河边,于风三天的成果就停放在那里,原来是一只足够两人乘坐的小筏子,全是用轻便的秸秆扎成。
“怎么样?大笨鹅,泛舟冰松河,是不是很惬意?”
“惬你妹啊,你这玩意连安全带都没有,我不去!”
于风不由分说,将鹅兄撂在筏子之上,自己也轻轻地跳了上来,随手抄起筏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大树枝,一点河岸,小筏子轻飘飘荡入水中,缓缓顺流前行。
“快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
“你不想开荤了?”
“嗯?”
“我带你出去转转,搜索个好点的河汊子,肯定可以抓到——”于风居然停住不说了。
“鱼?”鹅兄差点跳起来,鸭子不能吃,鱼可是美味啊!
差不多漂了半里多地,二人果真找到了一个极其理想的所在。这里河道有一个很大的弧度,而且河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洼坑。河水流经这里,被河道强制扭转了流向,很多鱼类就自然地冲到了洼坑里。
“鱼!好多鱼啊!”鹅兄的小黄豆眼里,顿时精光四射。
“行,就这里吧!”
于风停好小筏子,让鹅兄留在上面,自己脱下鞋,挽起裤腿,挑选了个水势较低的浅坑,将那天抓野鸭子的秸秆罩翻过来固定在水底的淤泥里,躲到一边,守株待兔。
这里的鱼真的是太多了,不时地还有鱼噼噼啪啪地跃出水面。
于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悄悄摸过去,一下气提起秸秆罩,里面果然已经有十几尾河鱼。于风将那些体型较小的尚未长成的鱼扔回河里,留下三条大的,倒进事先准备好的鱼篓里。
鹅兄眼冒蓝光,嘎嘎嘎地叫着,高兴不已。
按照这样的方式,于风操作了四五次,已经装了差不多小半篓鱼,便收工荡撸,返程而去。
“再弄点啊,这哪够吃。”鹅兄咂着嘴,馋涎欲滴地看着鱼篓。
“都给你,成不成?”
“那还凑合,嘿嘿。”
刚行到半路,一条小机动艇直追过来。船头站着一个矮胖子,皮肤晒得黝黑,满脸的横肉,大声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