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有史以来人生中最大的考验，程飞努力的用自己那一根筋的大脑问了许多问题，但却没什么收获，从生物智脑那里得到的答案，基本都是权限和资料不足，无法回答。

“这样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程飞的耐心逐渐耗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莫名的空间里困了多久了，简直比死还难受。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老子豁出去了”。一咬牙程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签了协议，你不会利用我来对付整个人类吧?”

“协议签订成功后，在不违背底层法则的情况下，智脑将以宿主的意愿为第一行为准则。”

“好吧，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同意和你签协议了。”此时的程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便同意了。

“请放松精神，不要紧张，放空思维，什么也不要想。”

程飞想了想，然后随意坐了下来，平复心情，努力按照声音所说的那样去做。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感觉好像一束光照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他努力放松自己，让自己的大脑什么都不去想。

不知不觉程飞睡着了，然后他还做了个梦。梦里面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看了自己从小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这些经历是如此的清晰，有些原本已经忘记的事情，在梦里面却都又清楚的展示了出来。

梦境结束，程飞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就坐在G101巡逻艇的操作台上。

“难不成我刚刚只是睡着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当程飞还在疑惑的时候，GCZ9527边哨站的虚拟人格雪鹰突然直接出现在程飞的脑海里。

“雪鹰？！”

雪鹰的突然出现让程飞惊讶的叫出了声。

只见‘雪鹰’双腿一并，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后答到：“启禀长官，我并非您记忆中的那个虚拟人格，而是来自仙女座星系的超级生物智脑。”

“您记忆中的雪鹰，只是人类利用智脑根据大数据模拟出来的虚拟人格，而我是拥有‘我’这个基本概念的超级生物智脑，我有自己感情和自我意识，甚至是灵魂。虚拟人格和我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现在出现在程飞脑海里的这个“雪鹰”，依旧像记忆中的虚拟人格那样高冷。但程飞却从她刚刚所说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些对人类所创造的虚拟人格的不屑情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程飞至少知道现在的这一切都不是梦，但这却让程飞更加摸不清状况。

这次，脑海里的雪鹰放下了高冷的姿态，用一种相对柔和的语气解释道：“如果用长官您能够理解的话来解释，就是说我其实是一个生物智脑，来自银河系隔壁的仙女星系，仙女星系的光芒星人创造了我，将我作为星光要塞的中央控制系统，控制整个要塞。作为生物智脑，‘我’必须依附在智慧生命的灵魂上才能诞生自己的意识，才能拥有‘自我’这个概念和自己的灵魂，否则就只能像你基地里的虚拟人格‘雪鹰’那样，只是一个虚拟程序而已。”

“光芒星人?星光要塞？”程飞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光芒星人’是仙女系统治者的自称，就像人类称呼自己为‘地球人’一样；星光要塞则是光芒星人智慧的结晶，最高科技成就之一，是他们用来从仙女系到银河系空间跳跃试验的载体。”

“从仙女系跳跃到银河系？”

程飞彻底震惊了，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还只能沿着银河系旋臂，通过修建的空间门进行空间跳跃，每次成功的跳跃，都不能超出一个空间门辐射范围，而一般空间门的辐射半径只有10光年左右，要想进行更远距离的星际旅行，只能通过空间门接力，进行连续不断的空间跳跃才行。显然这个光芒星人的科技水平比人类厉害的多，一旦让他们到达银河系，人类岂不是要遭殃。

似乎感觉到了程飞突然出现的担忧情绪，“雪鹰”连忙安慰道：“不用担心，光芒星人的试验并没有完全成功。”

“虽然星光要塞成功的跳跃到了银河系，但星光要塞里的光芒星人几乎全都死了，现在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光芒星人，也因为灵魂崩溃变成植物人了。”

“啊！？”程飞大感意外。本以为整个银河系即将面临一场浩劫，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是这样的，光芒星人创造了我这样的超级生物智脑，又用最高新的科技和最珍贵的材料，建造了星光要塞这样的终极宇宙要塞，他们考虑了几乎所有已知的可能遇到的意外状况，但却不知道，这样跨河系的空间跳跃还会对灵魂产生重大影响。”

“在星光要塞进行的这次空间跳跃试验中，要塞里所有的光芒星人的灵魂经受了巨大压力，这是他们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就这样，星光要塞里本来有511896个光芒星人，在进行空间跳跃的时候，脑袋直接爆裂而死的有511895个，只有精神力最强大的那个个体撑到的了跳跃结束，但灵魂也很快消散变成了植物人。”

听到这里程飞是目瞪口呆，几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然后“雪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的前任主人就是这次跳跃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不过他已经死了。因为已经和您达成灵魂协议，现在您就是我的主人了，您的命令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啊！？”就这样突然被一个外星智脑认为主人，程飞一时半会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程飞似乎还心有疑虑，‘雪鹰’继续解释道：“其实您完全不必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戒心，‘我’现在的样子和性格，完全是按照您的潜意识自动演化而来。‘我’的灵魂依托您的灵魂而存在，‘我’因您而生，如果您不存在了，那‘我’也会消失。”

“比如，上一个‘我’的灵魂意识已经随着他的光芒星主人一起消失了。虽然现在的‘我’和上一个‘我’使用同一个身体，却完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识和灵魂。从原则上说，我和您现在是完全一体的，您可以完全信任我。”

……

随着生物智脑不断解释，程飞终于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了大概的认识。

本来程飞还对突然成为一个外星系生物智脑的主人这件事有所疑虑，但当这个生物智脑告诉他，他可以通过“她”来控制一艘外星超级要塞的时候，程飞已经把所有的怀疑都抛到脑后了。

并且，生物智脑还通过两人之间思维连接直接将这艘要塞的数据传输到了程飞的大脑里。

看到它的数据，程飞惊讶的几乎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星光要塞直径就有3500公里，比人类发源星地球的卫星——月亮，还要大一点点。

更重要的是，它内部使用了空间折叠结构，也就是说它内部的空间比它本身的体积还要大几倍。

里面不仅包含各种各样功能的试验室、储藏室、仪器设备、能源生产车间等等，还有类似纳米制造车间、原能晶石制造车间，这样一些目前只存在于人类理论中的东西。

看着这些介绍数据，程飞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这也太夸张了吧？！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看着程飞现在的样子，生物智脑及时在一旁解释说道：“整个要塞集合了仙女星系最高的科技水平和最全力的物质支持才建造成功的，光芒星人为了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它对于光芒星人来说，同样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奇迹”。

“啊？是这样吗？那光芒星人为什么这么着急，费这么大力气，建造这艘要塞来进行跨河系的空间跳跃呢？他们为什么不等技术更加成熟后在进行？”

“哎……，还不是因为暗黑森林法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