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廊前一队狼狈不堪的回城商队,停靠在店铺门前和主家汇报着,商队货物全被山匪抢了个干净,人也都弄的狼狈不堪,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干涸的血迹。
“你看看,听说这一次不只是货恒丰商社,有些别的商社还损失了好几条人命,这次真是损失的太大了哎!”
周边看热闹的人去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讨论着最近各家商户商队的情况,最近的山匪活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手段也越来越凶残,使得各家的商户皆是头疼的厉害。
以往哪怕是打劫商队,可一般山匪都是绝不取人性命的,而且每月频率也都像是像是和商户们约定好的潜在规则一样般,一月就只会有三次
每月也都会挑不同的商社去劫取从不会一连抢几次一家商社的货,不会去伤及商社根本。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山匪也是有自己的规矩,每次绝对只会取财财截货,从来不会去下死手伤人性命
可不知为何这几个月来变了样,无论是哪家商社只要是被碰上,都是不择手段的杀人取货,有些商户一月下来竟然没有一笔商队回来。
而镇子中这些日子,镖师护卫们也是损失惨重,这几个月下来镇中,大大小小的镖局都是损失惨重,往日很守规矩的山匪如今变得,极为贪婪无所不用其极。
暗算陷阱绊马索,绳钩锁套地鳖笼,每次动手对方整体的实力和,以往相比仿佛平白提高了一大节,
本地的镖师们虽然也有些强者押运,可还是在对方的攻击下整体上显得是有些无力。
面对这样乱糟糟的局面除了各家的商户,却有人比这些丢失货物的商户本人更加的犯愁,每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人就是县里的县令魏冉,这几日的魏冉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每天县衙或是家里一堆堆的商户前来报案,请府衙出面平乱。
可自知自事,此刻别说平乱了,自己这点家当连自保都难。
整个县衙算上衙役整个县能凑得出来的人手,都不会超过两百,这两百人的守卫力量,顶多也就能起个县里安保的作用抓抓小偷小摸还凑活。
但就这点人其中还没有什么好手,出去去崎岖山林中剿匪?这这怕是有很大的难度。
那些亡命徒听镖局中人说,附近的山上这么多年聚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山寨,其中叫得上名号势大的,都怕是得有个五六家的样子,
这些个山匪每一个都是常年刀口舔血好手,要是真比起县衙中的那些混日子的衙役,那绝对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自己这些人别说剿山匪,自己敢保证只要放出话去进了山,恐怕自己这些人还没走几步,就能让人家连窝都给端了,一个活口怕都剩不下来。
每每想起这点,县令魏冉脑仁都在剧痛,往日虽然山中也有山匪,可那些山匪都是很守规矩,从不赶尽杀绝取人性命。
而且每月的货车被劫也就个三四起平均,对于整个县里来说也只是无关痛痒,所以一直大家也都是像是形成了默契一般,各过各的日子。
可不知为何最近这两三个月却发生了巨变,那些山匪变得极为贪得无厌,只要被见到的商队那绝对是无一幸免。
截货杀人这段日子县中无论是商家还是武馆镖局皆是倒了大霉,每家每户的损失都是巨大的。
这些商户联合起来每日都在闹事请府衙出兵,弄得这老县令魏冉进退不成,每天现在只能窝在家中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爹爹!秦家那边的人送新来一封信,爹爹您要不要看看?”
后院屋内闭目养神的县令魏冉,被屋外长子魏平的喊叫声吵醒,推开屋门,屋外只见魏平笑的一脸的开心。
这一下倒是真的让县令魏冉气的不轻,当即就是一巴掌就是扇了过去。
“你这龟孙子!你老子在外面一天天被那些人逼的就差抹脖子上吊了,”
“你倒是在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家不是你的家了?”
“爹爹不是……不是是有好消息“
”这几天的情况,我再不懂事也知道父亲大人的压力,儿子开心也正是因为此事,”
魏平平白无故被打先是一愣,接着摸着脸颊满是委屈的连忙解释道,把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秦家刚才来人了,他们向咱们申请开了一家镖局,他们秦家打算让咱们批准,拿到咱们县衙颁布的认可手续,经营咱们镇的货物押运生意”
老县令看着一脸委屈样的魏平白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拿起书信越看皱着的眉头越紧,他有些想不透是个什么原因。
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这个,押运行当可不是什么好生意,别说氏族世家了就是哪些个,稍微有点头脸的富商都不愿涉足这个行业。
为啥这么说,其实是一点没有夸张,氏族们都是些新高气傲的主,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