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尔?”
......
即便老先知被抢救了回来,但他依旧是疯了,拉里尔是如此认为的。
耐心接受了老先知断断续续的训诫之后,拉里尔飞快的将那什么‘梦境’‘诺德人’‘先祖’之类的抛在脑后,他觉得老先知可能捱不过这场大雪了,先前能救回来全靠那个异族骑士的急救方法......
只是老先知在朦胧的状态下为他在额头左边所编织的发辫让他忍极度视与爱惜,这可能是那位老人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物尽其用是雪原人最擅长的,而尸鬼身体上的残破甲胄对于拉里尔来说就是从未有过的珍宝。
虽然尸鬼身上能够剩下的都是大块的,带着点锈蚀的铁板,再有就是与尸体粘连在一起的布料或毛皮,但这些铁板在拉里尔眼中依旧是十分不错的护甲。
即便它们不时会往下掉些渣滓下来,铁锈啊皮革碎屑甚至被遗漏下来的干尸块之类的......
拉里尔穿着甲胄再次进入了墓穴,留给部落一个受伤的芙蕾,以及无数的未知与好奇,金属制品在雪原之上是极度稀缺的东西。
唯一的知情者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睡的情况下,在部落女人的看来,带回金属刀剑与一把精致长弓的拉里尔穿上护甲,是要钻回到那通道深处的宝藏里去了。
而老先知费伦从松加德回归到自己的身体之后,飞快的被自己的身体所限制了,思维与体力让他难以述说自己的所见所闻。
说上两句话就要不由自主的打个盹儿,想到自己对那‘松加德’的猜想可能会难以被他人知晓,费伦就有些绝望。
但他的身体却已经孱弱到了极致,甚至连脑海之中那一副莫名出现的地图都难以传达出去。
经过与英格尔的交流,费伦勉强能猜到这是什么文字,部落是没有文字的,雪原之上的其他部落也没有。
“英格尔的坟墓......英格尔冢......”
老迈而迟缓的思维将这句话揉碎捻成了末,到最后费伦也只能是带着极为深刻的眷念喃喃道:“松加德......英雄......”
而另一边,穿上怪物身上剥下来的甲胄,拉里尔不可避免的膨胀了,这些怪物比起斗兽场中的敌人或猛兽甚至显得有些幼稚,僵硬的动作让它们几乎不可能触碰到拉里尔。
回到之前战斗的地方,因为要剥除与尸体粘连在一起的护甲而四分五裂的尸鬼肢体满地都是,挑了个岩石缝隙将手中的火把插上去,拉里尔现在要发挥一个雪原人最基本的修养。
将深入岩壁的墓穴看个遍,不管是干尸还是骷髅都被扯出来打量一二,发黑的圆形小金属块,亮闪闪的石头,一把长剑......
拉里尔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把干尸手中的长剑扯出来,而且这干尸身上的甲胄还有拉里尔没有的部件,厚重的护肩让拉里尔看得眼热。
对上一双发着蓝光的眼睛,手腕被干枯冰冷的干尸握住,拉里尔有些愕然。
‘这东西是活的?刚刚为什么不站起来与我战斗?’
不过他并不畏惧,虽然花费了些功夫才从这怪物的手中挣脱手腕,但战斗就是战斗,怪物还是怪物。
只是当拉里尔被怪物手中喷出的,肉眼可见的刺骨寒气笼罩之后,极度的恐惧让他瞬间往后连滚带爬,没有半点勇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