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代清楚了,本大人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全尸,我可没有那些家伙奇怪的性癖,喜欢跟你们搅在一起。”
贝塔母隆沉声说道:“可惜你们黄鬼总喜欢动脑子,搞得你们的脑根本没法下咽,不然我一定让你跟我融为一体,这对你来说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好了,你可以叙述你的来历了,还有你手里那个能发出声音的奇怪的东西,让我莫名其妙地想分泌泪液,通通给本大人交代清楚了。”
兰河阳并没有出言打断贝塔母隆这段自顾自的抢白,也没有因为他语气中的轻视而恼怒,对于从在这颗星球出生就无敌了的这一代斗鬼来说,这是种族自豪感,但对于其他的种族来说,就是傲慢了。
这种感觉他也有过体会,他年轻的时候也常常因身为全世界唯一延续五千年传承有序的伟大国度的一员而骄傲着,而这份骄傲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性格的稳重而渐渐不宣于口,埋藏心里,但却从未消失。
与其恼怒这种掉不了一两肉的事情,还不如抓紧时间多调息一下。
听到贝塔母隆的话,河阳差点就下意识地回上一句经典中二台词:“只是一个路过的位面商人而已,给我记住了。”
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他可不是什么不装13就浑身难受的逼王,而且眼下的情况并不是十拿九稳,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车,并不适合装13。
至于这句台词,虽然于他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以前看过的番剧了,久远到不在记忆深处仔细翻翻就想不起来剧情的程度,但有些台词却是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而且遇到了适当的场合就会自己跳出来。哪怕是自己一遍遍地经历了童年,也是一样难以磨灭。
所以,河阳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性格早在第一世就已经确定,他非是投胎转世,而是重启人生,所以在相同的成长环境下,他的底布总是一样的,至于人生这张画布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色彩,全靠后天的挥洒。
经过五万世,画布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但它依旧是画布,不会是其他的东西。
“这是乐器,懂吗?”
兰河阳将腰上的唢呐摘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作势放到嘴边,佯吹道:“要不,我给你吹吹?”
“给我放下!”
贝塔母隆忽然暴跳如雷地怒吼道:“然后扔过来!”
看起来魂泣鬼哭曲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让他忌惮得很。
河阳自然不会同意,而贝塔母隆也渐渐平复了下来,玩味地说道:“看来你的秘密不少,居然可以把斗鬼语说得这么清楚,在你背后一定的那个家伙等级一定不低,难道是第五等的完鬼?”
‘他在试探我?’
河阳心中微讶,笑而不语。
他能将斗鬼语掌握得跟斗鬼族没差,主要靠的是得自伽齐因的记忆,不然后天学的话,像黄肤人族,就没办法将那个“嘶”音学得那么像。
当然也是他对于肉体的掌控能力因为种种原因不断增强的缘故。
至于“完鬼”,那是斗鬼族内部管第五等固化了精神之眼的斗鬼独有的尊称,意为“完整、完全的斗鬼”。
贝塔母隆可不会因为对方背后可能有大佬的帮衬,就退缩避让。在人类看来是常有事的行为,在斗鬼眼中却是亵渎。更何况河阳就算是黄肤,在斗鬼们的眼中只是个奴隶,比人类眼中的猪牛羊高贵不到哪儿去。
就算稍微看重,那最多也就是个A5的级别。
见对方身怀秘密,又装腔作势,本就已有些恼火,现在又推脱不说,他看着河阳气得直磨牙。
“看来还是得动手。”
贝塔母隆恼怒地说道:“跟你们这些鬼畜动手,真是脏了我的手,本来我是拒绝的。不过看在你是个精使,勉强还算个高手,你想被碎尸万段,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说罢,他将爪子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用尖牙不明所以地咬了两下,然后朝河阳直袭奔来。
锋利的爪尖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涎液。
河阳却是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件物什,径直朝贝塔母隆掷了过去。
“什么东西?!”
本来没当回事的他用爪子直接拨到了一边,却因为太过锋利,直接将这个两端封口系着绳结的肉袋给划了开。
肉袋当空应声炸开。
带着一股酸腐气息的草绿色液体直接糊了贝塔母隆一脸,当时就掉了一层皮,还有一部分进到了眼睛里,痛得他直叫唤,连眼睛都没办法再睁开,甚至想动手去扣,但没敢下手。
‘这么狠?’
就连始作俑者兰河阳也不免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