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逃走了……
“咳——!”
手腕里还憋着一发天剑没有发出来的凯普特一时气结,意识到了现在追也来不及了以后,更从喉咙里又咔出了一口老血来。他怔怔地望着浮在天空中屋檐一角的方向,因为斗志熄灭而逐渐变得冰冷迷茫的内心之中反复循环着人生三问:
我的对手是谁?
我们为什么要打架?
他这样跑了是不是代表我已经赢了?
可为什么现在的我还是会突然觉得那么的寂寞呢?
刚才已经是第四问了……可现在谁在乎的了那么多啊……
因为兴奋感逐渐褪去,大脑里不再分泌一些脑霏一类可以有效抑制疼痛的神经素,骨折的左手以及连续受到压迫感的胸腹部不断提醒着他现在并不是应该过分深入调查的时候。地区的巡逻的守卫在收到目击报告之后很快就赶了过来,在考虑到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就连十分钟都不到,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效率了!
凯普特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同伴能够来的不是那么的准时。但该来的总归还是来的,不该走的总归还是让他走了……凯普特并没有解释过多的东西,因为按照这个国家的体制,只要堂堂正正地提出决斗而且对方答应了,事后杀了人也不算犯法,加上队长的脸色实在是过于难看了,深谙其中之道的巡逻队员们自然没一个人敢过分追问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打坏的公正设施到底该由谁来赔偿,可凯普特现在实在没有其他的精力去管多余的事了。
他现在只想回家一个人去安静处理身上的伤口。就连和市长总管的预约和多余的医生都不想去看了。他拒绝了同伴们提出分出一个队员搀扶他回家的提议,拄着自己的搭档,就像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一样,安安静静地消失在了人潮依旧熙熙攘攘的街头巷口。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亦或说,一个重要的人!
时间回溯到几分钟以前。
在洛斯特一言不合就上天的同时,除了凯普特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处于长时间懵逼的状态的——罗洁塔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脚离地了,病毒关闭了,聪明的智商有没有占领高地不知道,但无疑她的求生欲做到了。
——要要要要要要……要死了啊!!!!!!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脸距离一侧的屋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有生以第一次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只小金丝雀,不仅特会唱歌,而且还要特能飞的那一种。
好在想象中的牙齿与砖头亲密接触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就在两人即将撞上屋檐一角的时候。洛斯特伸出了还空闲的五只手指紧紧攥出了檐壁,一个借力就将两人原本前进的势头改为继续向上,连跳了好几级,落下的时候已经在靠近屋顶正中心的位置了。
除去一开始那些像是空中飞人一样惊险的动作以外,整个过程平稳流畅的就像是踩上一级台阶一样轻松。
看起来他不仅仅是个专业的战士,就连逃跑的手段都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