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道:“也没帮上什么,我也不虚留你了,外面车轿应该在等着你了,去吧。”
掌珠听说行了一礼,转身便去了。
待掌珠离去,楚元贞便去了大理石的书案后坐下,他随手取了一本案头上的书籍来看,没有翻几页,便听得有人在高声叫他:“锦时,你真行!”
元贞听见是他兄长的声音忙起身相迎。
楚元亨一头走了来,却见他满脸堆笑。
“你看上了那位傅姑娘了吧?”
“哥哥胡说什么,让人听见不是毁人家姑娘的清白么。”元贞似乎有些不快。
元亨更是笑道:“是我胡说?可刚才我明明在院门口和那傅姑娘相遇了,她不是刚从你这里离开么?我难道还诬赖你不成?对于那些年轻女子,你可从来不去招惹的,这个傅姑娘怎么就进了你的房?所以你今天也别想瞒我,快快从实招来。”
元贞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过来有什么事吗?”
“父王叫你上前面去议事,让我来喊你一声。”
元贞听说忙取了拐杖要与元亨一道走,一面走,一面道:“这么热的天,叫个小厮来传句话就行了,何苦劳烦哥哥亲自跑这一趟。”
“我这话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所以就自己跑来了。傅姑娘的事我回头再审你,我有要紧的事和你商议。”
兄弟俩一块朝荣王的书斋而去,两人一面走一面说。
这边锦绣院的世子妃听曾娘子说起了银安殿的事,上官氏听完之后未免又落下泪来。如今她也只敢在自己房里哭泣。上官氏哭了一阵,忧伤的说道:“看样子傅妹妹她是不会来了。”
曾娘子见状便道:“也不一定,我觉得吧她会来的,要真的不来,也不会去冒犯王妃了。”
上官氏听罢心里越发的沉郁。这几年来她的病始终好不了,不是程太医的医术不够,不是外请的那些大夫没有能力,是有人从中作梗。之前还只是猜测,这次确实实锤了。王妃不希望她好,更不希望她怀上孩子。上官氏不免猜想她那个在肚中还没有成型的孩子是不是就受了王妃的迫害。
别的人家婆媳关系不好的大有人在,但像他们府里这样的情形却是罕有。上官氏觉得活着真艰难,所以她心里哪能不烦闷。
曾娘子在一旁劝慰:“倘或姑娘姑娘明日照例过来与娘娘治疗,娘娘就只管放宽心,好好的医治,那傅姑娘说不定真能治好娘娘的病。”
上官氏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傅姑娘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曾娘子微笑道:“此刻还算不上,要是傅姑娘真的让娘娘成功有孕,那才是大恩人。”
上官氏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自己的肚皮,那里很平静,什么消息也没有,再过一些时日,会不会有新生命在此诞生?她能护得自己孩子的平安吗?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些腹痛。她忙去了一趟恭房,当看见厕纸上沾染上的点点血迹时,她的小日子又来临了。在她闭经快要两个月的时候,经过掌珠的治疗,终于又来向她报道了。
依掌珠所说,只要调理好经期,受孕的事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