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光辉吃完早饭,然后带上书本到教室。陆培龙告诉大家,说上次小测验之后,前五名的人准备到市里参加竞赛,时间就在这个星期五,要求大家准备充分些,争取能拿个好成绩。这次竞赛是教育局组织的,市文联主席赵志刚也参加。对于白光辉来说,这是难得的好机会。所以放学后,白光辉先跑到图书馆里,先看一会书。他得抓紧时间看,因为过一会还要到兰兰家去。白玉一直想做家教,可是没做成。这时候,她到图书馆里找白光辉,“光辉,你有没有帮我问家教的事?”
白光辉低着头看书,没听清楚。白玉生气,“我的事怎么不放心上呢?”
白光辉抬头,“你刚才问我什么?”
白玉不理他,“算了,我不说了。”
白光辉见她生气了,“怎么了?我刚才在看书,没听见。”
白玉说:“我看在你心里,书比我还重要,是不是?”
白光辉说:“怎么会呢?”
白光辉见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可爱,“我见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有一个词怎么形容的?”白光辉想了一会,说:“娇嗔满面。”
白玉说:“为什么不说河东狮吼呢?”
白光辉说:“你怎么是那样的人呢?岑兰才是河东狮吼。前几天我听柳文说,岑兰吼一吼,柳文都会抖三抖。”
白光辉正说这句话,就听见岑兰在楼下鬼叫鬼喊的,“柳文,你死哪里去了?”
白玉一听,笑了,“还真有点像,我想做这样的人。”
白光辉说:“不要,你要是这样,我可不就是第二个柳文了?现在柳文跟以前不一样了,神经过敏,只要岑兰一叫,柳文像触电似的,一跃而起,马上就会说‘来了,来了’。”
白玉不信,“有这么夸张吗?”
白光辉说:“真的,上次他在床上呼呼大睡,只要有人说岑兰来了,他立马跳起来,然后四处找衣服穿。”
白玉用手指点着白光辉的脑门,“我也想让你成为第二个柳文。”
白光辉说:“你饶了我吧。”
白玉不打扰他,找本书,坐在他对面,不和他说话。白光辉看了一会书,然后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给白玉一张纸条。
白玉问:“这是什么?”
白光辉小声地说:“是情书。”
白玉有些害羞,“真的?”
白光辉点点头,“真的。”
白玉说:“怎么是张白纸条?”
白光辉说:“你看看嘛。”
这张白纸条上写着地址和联系电话,白玉没看明白。白光辉说:“你说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这是你要去做家教的地方。”
白玉高兴地跳起来,“我还以为你没这事放在心上呢。”
白光辉说:“老婆大人交代的事,我怎么不敢放在心上呢?”
白玉听白光辉说“老婆大人”四字,脸红了,佯嗔地打他,“羞死人了,以后人家还怎么见人呢?”
白光辉说:“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
白玉把书放在书架上,挽着白光辉的胳膊,哼着小曲下楼。白光辉见她把头靠在他身上,故意咳嗽几声,“注意淑女形象。”
白玉却说:“我才不管呢,我就靠在自己老公身上,怎么了?”
白光辉学白玉一招,学着娘娘腔,说:“哎哟,羞死人了,以后人家还怎么见人呢?”
白玉用拳头捶他,“你太坏了。”
白玉给人家做家教,也在幸福小区。她和白光辉约好了,晚上九点在幸福小区门口见。白光辉给兰兰辅导完功课,推着自行车从胡同里走出来。白玉听到自行车铃声响,知道白光辉来了,马上叫起来,“我在这。”
白光辉骑着自行车过来,在小区门口停下,让白玉坐在后面。“白玉,你冷不冷?我这有条围巾,你系上。”
这是白色的围巾,是他嫂子陈秀莲给他织的。白玉说:“刚才我怎么没见你系在脖子上呢?”
白光辉说:“我放在包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