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岑兰被柳文一闹,有些生气,所以听那人这么说,马上火了,“不能装,你送什么煤气罐?”
那人没说话,一瘸一拐地出去。
岑兰叫住他,给他摔了一百块钱,“拿去。”钱一扔,落在地上。
那人没说话,低头捡起钱,然后朝外面走。白光辉正在打牌,没注意。白玉看见了,见岑兰那个态度,觉得不舒服。再看看那人一瘸一拐的背影,马上认出来了。
这是白光辉的大哥白光军。白玉在白光辉耳边小声说:“你大哥来了。”
白光辉放下牌,出来了,白玉跟着出来。肖梦见白光辉神色一变,知道白光辉一定有什么事情,但是又见到白玉跟着出去了,心里发酸。她觉得白玉和白光辉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白光军趴在三轮车上,直不了腰。白光辉跑过来,“大哥,你怎么给人家送煤气罐了?”
白光军说:“不要紧。”
白光辉看了看车上还有几罐煤气罐,“你都这样子了,别给人家送煤气罐。”
白光军勉强地笑了笑,“这是你同学家吧。”
白光辉点点头,“他家今天请客,也请我们几个到他家来吃饭。”
白光军怕他责怪岑兰,“我腰闪了,没办法给她装上,你替我给她说声对不起。”
白光辉眼含热泪,央求他哥,“求你了,大哥,别给人家送煤气罐了,这太重了。你要是累垮了,我们怎么办?”
白玉劝他,“大哥,挣钱不是这么挣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白光军说:“大哥知道了,我把这趟煤气罐送完,以后就不送了。”
白光辉让他哥坐在三轮车上,今天他代替他哥给人家送煤气罐。白光军不肯,“你是大学生,怎么能干这种活呢?”
白光辉坚持要送,白光军只好坐在三轮车上,叮嘱他,“骑三轮车,你要小心点。”
白光辉让白玉回去,告诉岑兰一声,说他不在这吃午饭了。白光辉不在这吃午饭,白玉没这个胃口,特别是刚才岑兰扔钱的样子,有点盛气凌人,觉得特别不舒服,所以说了几句客气话,也走了。
岑兰见白光辉和白玉都走了,很生气,她觉得那是白光辉他哥,又不是他。还有白玉,她没对她有什么不尊重的地方。肖梦见岑兰气呼呼地站在那,安慰她几句,“别生气了,好不好?白光辉又不是对你有意见,人家见他哥这样子,总不会坐视不管吧。”
岑兰说:“就算要管他哥,他总得跟我打一声招呼吧。”
马春燕也过来了,“好了,今天难得大家在一起,开心点,不要让大家都不高兴。”
一顿饭吃到最后,柳文被岑兰数落了一通,情绪不高。陈笑语说:“数落你,那是对你的爱。我想被人数落,可是没这个机会。”
柳文说:“你懂什么?她刚才都对我说了,我跟她之间不合适,你知道不合适是什么意思吗?”
陈笑语没听明白,“我不知道。”
柳文说:“她想跟我分手,你知道不知道?”
陈笑语说:“那不是说的是气话吗?”
这一路上回来,就听见柳文、陈笑语说话。肖梦心烦,“你们少说两句行不行?一路上就听你们叽里呱啦地叫。分手有什么不好?落得大家清净。”
陈笑语不甘示弱,“我这是和柳文说话,又没和你说。”
肖梦听了,更加生气,“你是不是成心气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的好。”说到这,肖梦就哭了。肖梦这一哭,大家反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宿舍,肖梦情绪一直不高,马春燕倒是看出几分。“肖梦,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肖梦终于说出实话,“我看到白光辉和白玉好了,心里就有些难受。”
马春燕说:“白光辉和白玉好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有宋俊城吗?”
肖梦抱着枕头,显得无助,“我也不知道,反正知道白光辉与白玉好上之后,我心里就难受。”
马春燕终于明白了,原来肖梦在不知不觉之间,真的爱上了白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