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段雷怎么能对付一个没拿兵器的小子?凭你这把破扇子,不值得我下重手。”这位鸭子煮熟了嘴还是硬的。
乌图哈哈一笑,把扇子别回腰间。“我不用兵器和你交手的确有点不公平,对你也不尊重呐。”他转圈看了一眼,又看到姚鹏身边戳着的花枪。这条枪虽然普通,但中规中矩,是一根标准的兵器。
“这位二当家,我先借你的兵器用用!”乌图一伸手,把花枪绰在手上。轻轻抖一抖,枪头“扑簌簌”地响,连远处看热闹的“穆众”等人都喊起好来!
少年脸上一红,心里觉得有点惭愧。长短兵器他都会,唯独大枪和花枪是短板。不但他,整个乌家精通这个都少。不过,就算乌图一天也没摸过枪,他凭借原力耍起来,也比二当家强太多了!
这恐怕才是穆众那些人喊“好”的真正原因!
假段雷知道这个黄皮小子不大好对付,但是当着众兄弟不能折面子。他仗着身高体壮,觉得至少能和乌图打个平手。于是大吼一声,两根棒子依旧“流星赶月”,朝乌图砸来!
乌图向后一弹,高声叫道:“慢!”假段雷一招走空,狼牙棒差点砸在地上!
“你到底打不打?”假段雷有点火了。
乌图把枪一摆,枪头所向,群匪不禁后退。“打是肯定打,但咱们先说明。你兄弟们围得太近,兵器没长眼睛,碰着谁我不负责。”
假段雷觉得有理,跟“二当家”小声道:“让后边兄弟们看着商队,别让这只鸭子飞了!这两个小毛贼实在不行咱们大伙一起上,剁碎完事!”
“二当家”早就恨得牙根痒痒,听老大吩咐,赶紧往下边传话。这五十多个土匪分成两拨,一拨稀稀拉拉地围着乌图和姚鹏,另一拨把大路堵住,严防商队趁机逃跑。
处理完毕,假段雷大棍一指,“小子,今天让你知道段爷爷的厉害!”
乌图阴阳把一分,枪头颤动,“我们兄弟久仰莲花山段大侠威名,今天在这里不期而遇,正好请教!”最后一个“教”字出口,花枪枪头急颤,往“段雷”面门扎来!
“段雷”爆喝一声,双棍举火烧天,向外架去。乌图抽枪又刺,“段雷”左手棒去压枪头,右手棒恶狠狠砸向枪杆。棒子来得挺快,乌图凭枪法来不及化解,只能靠身法取胜。他往后一弹,“段雷”一棍砸空,还没换招,乌图像一根皮筋似的又弹回来了!枪尖抵住假段雷咽喉,“别动!”
只有两招!乌图身法太快,群匪没看清怎么回事,胜负已分!冰冷的枪尖顶在脖子上,假段雷不敢轻举妄动,手里的狼牙棒不知该举起还是放下。他脸上的肉跳了几下,还在嘴硬:“小子,你这算什么功夫!?”
“赢人的功夫!”乌图撇嘴一笑,后把稍微用力,“段雷”感到咽喉微微刺痛,顿时慌了!按他之前计划,如果自己不成就让兄弟们一起上,看来实行起来有点麻烦。
“二当家”看见老大被制,拿不好主意,还在跟假段雷请示:“大哥,要不要动手?”
“动你个脑袋!你是不是想我死?”假段雷身子向后挺着,还在训人,“你们还不把兵器都扔了!奶奶的,我还没死就想当老大了是不!?”
把“二当家”训得这个委屈!他本来是不打折扣地执行老大的命令,却换来一顿臭骂,“二当家”赶紧叫兄弟们把家伙扔在地上。
看乌图没有松手的意思,假段雷颤声道:“小子,你想怎样?”
少年一推枪把,逼得假段雷后退好几步,问道:“不怕告诉你,我们兄弟知道段老大犯了大事,现在兰城赵城主悬赏……”乌图故意扭头问姚鹏道:“表哥,还记得赵城主悬赏多少?”
姚鹏笑道:“最新价码,莲花山段雷的人头值三十根金条,二当家赖川二十根,三当家姚鹏十根!”他说完了还摸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那上边戳着的不是脑袋,而是一堆金条。
“活的死的都行?”乌图又补充一句。
“人家悬赏的是人头,活的太麻烦啦!”姚鹏就快笑出声来了。
“好!这三十根金条咱们到手了!”眼看乌图就要“下手”,假段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扔掉棒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不是段雷啊!我脑袋不值钱,求您老高抬贵手!”
乌图眼睛一瞪,“胡说!你不是段雷?刚才你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莲花山大掌柜,那位是你二当家,这个是三当家,怎么,难道是怕死不成!?”
假段雷磕头像捣蒜,“大哥饶命啊!我真不是段雷,我叫‘方大宝’,是兰城北五岭县山后屯的。这些都是跟着我混的兄弟。因为村子里收成不好,结伴出去做工赚钱养家,东家又耍赖拖欠工钱。没法子,才结伴出来干一笔。今天头一次,我们想借莲花山的大名好唬人,没想到碰上您了。”